“除了你我不知道问谁了。”
“问俞渐离啊!”施淮岐说完就反应了过来,“哦,和俞渐离吵架了?他脾气挺好的,能和他吵起来也不容易,怎么,你当他的面暴揍明知言和陆怀璟了?”
“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莽夫?”
“嗯。”施淮岐直接点头认了,“没脑子的那种。”
纪砚白气得想此刻就跟施淮岐比划比划。
施淮岐见纪砚白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能摆手示意:“行了,别气了,吃点糕点吧。”
“不想吃。”
“你不吃我吃。”施淮岐拿起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吃了起来,“到底因为什么吵的?”
“我说他小。”
“……”施淮岐吃着糕点觉得有些噎,用茶水顺了顺后,也没想明白这个小指的是什么,“他年纪比你大吧?他不是回国子监重读的吗?和明知言一样都十八岁了。”
“身体小。”
施淮岐喝的茶水险些喷出来,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思量了一会儿,道:“看着他的那个体格儿,应该确实……小。”
“咝——你怎么一副嘲笑人的样子?”
“你要是这么说我,我也生气,我可不小。”说着还活动了一下身体,“能甩起来。”
“所以他生气是正常的?”
“嗯,也就是打不过你,不然肯定打你,这可关乎男人的尊严。”
“那怎么办?”
“俞渐离就算如何脾气好,也是有尊严的,他一看脸皮就薄,不像我们皮糙肉厚的。我和贺楚他们一起洗澡
的时候还比颜色呢,但是俞渐离明显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你就算说得没有恶意,也够让人羞恼的。”
纪砚白沉着脸不说话,似乎很是为难。
施淮岐再次提醒:“你最好也别告诉俞渐离你来问过我,不然他更气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会说出去的,我也怕被你灭口了。”
“那我该如何道歉才好?”
“我劝你好好想想,你这张嘴啊,随便说两句都容易雪上加霜,正常发挥也会让人更加生气。”
“那……那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你先送去一些他喜欢的东西,做个赔罪礼,第二日再去赔礼道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俞渐离没那么小气。”
“好,我知道了。”
“说起来,我看过一些……,上面的人和你有点像,就是有点啊……里说你的大小很吓人,有多吓人?”施淮岐问得欲言又止的。
“你也看过?”
“我就是听说了,一听居然是你的本子,一好奇吧,就看了点。这本子流传得广啊,你的风评不也是因为这本子好起来的?”
“啧。”纪砚白蹙起眉头来,他从来不在意风评这种东西,只是突然明白了,前阵子莫名其妙的注视是因为什么了。
“看来你知道话本的事情?”
纪砚白无奈地回答:“刚刚知道。”
“你打算怎么解决?”
“再说吧。”
纪砚白说着便要起身,又很快停下,问:“应该送些什么?”
“他现在最缺什么?这不是刚刚被赐了官职吗?你想想俞渐离之后需要什么东西,送过去些。”
“好。”
纪砚白起身后对施淮岐抱拳道谢:“谢了。”
“哎哟,不至于这么客气啊,我都不好意思,我也没觉得我帮上什么忙。”施淮岐笑呵呵地跟着起身,准备送客。
纪砚白走得这么快也挺好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纪砚白相处。
也不知俞渐离是怎么忍下来的。
俞渐离在家中焦虑得可以。
得知纪砚白已经识字,并且看了他的话本后,他的内心难以平静。
羞愧难当。
明知言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今日虽然行动不便,还是去了翰林院,想来今日也不会太平。
不过明知言只要不是对上太大的对手,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俞渐离反而担心会去针对
明知言的人。
他和纪砚白僵持住了,倒是有些下不来台了。
回到家里,一个人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确是情绪起伏有些大。
果然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也做不到完全平静地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