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成了国子监的短板,被压制得厉害。
俞渐离终于意识到了,国子监的队伍全靠纪砚白和明知言两个人死撑,他们两个人在努力对抗崇馆所有人。
当然,其他人也一直坚持不懈,苦苦坚持。
上一场能够打成平手,可见他们有多努力。
“小国舅爷果然厉害。”杨桐屿在此刻感叹了一句,“若是没了他,这场比赛都没什么看头了。”
显然,他言下之意是国子监全靠纪砚白撑着,其他人都入不得他们的眼。
他见俞渐离没回答,还去问俞渐离:“俞渐离,你怎么看?”
俞渐离的回答永远是圆滑的:“每个人的努力都值得被称赞。”
杨桐屿被他逗笑了:“陆怀璟都被选进去了,你们国子监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吗?”
“你看。”俞渐离示意他去看场地,“他知道他是队伍里实力较差的,所以他在努力弥补,他全程认真对待,就算是在队形最不起眼的位置,也一直在积极配合,没有懈怠的时候。”
可以说陆怀璟实力不行,但是不能说他不认真。
比赛的全程陆怀璟都会积极配合,只要球有朝着他这边来的趋势,他都会严阵以待,态度极其端正。
可杨桐屿还是轻蔑的样子:“他如果不提供马匹能进入队伍吗?明明实力不行,还要拖后腿。”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他的进步很大,并不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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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桐屿还欲再说,却被旁人打断了:“行了,你别再说了,你再聊下去,衬得我们崇馆格局都是尖酸刻薄的了。”
杨桐屿似乎忌惮那人,便没有再言语。
那人身边的人跟着轻笑:“平时也没见你在陆怀清面前说他弟弟的不是,怎么今日说起来了?陆怀清还是很护着这个弟弟的,而且他弟弟最近专注马球,没再打架惹事,是好事情。”
“这倒也是。”杨桐屿努力保持微笑回答这两个人。
那两个人不再理会他了,而是继续看球。
杨桐屿似乎有些气不顺,没在俞渐离这里讨到好,还被其他人打断了。
不过他不算愚蠢,没再说什么。
就算俞渐离如何不关注如今的政事,也知道最近工部不太平,似乎是惹了圣怒。
就像纪砚白说的那样,一处竣工不到一年的工程出现了坍塌,整个工部因此被责罚了好多人,还真就空出了不少位置来。
想来是谁提起了俞千手,让杨桐屿不悦了,今日看到俞渐离临时起意出言刁难。
可惜,他的这些小手段连崇馆其他的同窗都看不下去。
就在此时,场上出现了混乱。
纪砚白和七皇子一开场就开始了对抗,两个人再次互不相让地冲锋。
七皇子不敌,身体后仰险些摔下马去,好在明知言就在他的身边,伸手拽着他的衣领,硬是将七皇子拽得重回马背上。
七皇子是错愕的,重新坐好后,看着明知言许久。
明知言的注意力却在纪砚白身上。
纪砚白控制着马匹,刚刚站稳就被裁判警告。
累积一次犯规。
俞渐离下意识地揪紧袖口,紧张地看着纪砚白,生怕他再次出现发狂的征兆。
他看到纪砚白控制着马走了一段后,没有改变脸色,而是重回自己的位置等待开球。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希望他对纪砚白的开导有效。
七皇子骑马经过明知言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谢了。”
两个人没有眼神交流,七皇子也没有过多停留便离开了,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