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松将话本批量制作完成后,便回了老家。
店里的伙计忙得脚打后脑勺,也闭口不谈他们究竟是跟谁约的稿子。
以至于那话本在京里大卖特卖之时,整个行都在询问这位“名家”是谁,留松究竟是如何请动的,可无人知晓答案。
仍旧在国子监内学习,出来也沉浸在做花灯里的俞渐离,并不知道行的动荡。
他只知道他的花灯已经可以收尾了,他在陆家别院里反复测试,确定了已经完工。
大功告成!
他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天,傻笑了半天,心中无比松快。
这时黄启从树丛里探头出来,朝着俞渐离喊道:“俞公子,这是小的长这么大,见过的最神奇,最好看的花灯。”
俞渐离心中轻松,心情也颇为不错,也愿意同他聊天:“你刚
从边塞回来,不知道匠人们的手艺精湛,还有家族传承的智慧。我若是能够出彩,也是因为设计新奇,并非我多么了得。”
黄启很是坚持:“怎么会,我瞧着您这个极好。”
“数名能工巧匠,耗时一年才能做出一个精致的花灯,我的这个只是闲暇时间做出来的,怎么能敌得过?”
“反正……我觉得您的厉害。”
俞渐离知道黄启是在夸他,笑得灿烂:“谢谢你的认可,我很开心。”
“可需要小的帮您将东西收拾一下?”黄启又问。
“其他的不用,你帮我搬进去即可。”
“好,我小心着些。”
黄启跃下来,看着俞渐离灭了灯,在他的指挥下移动花灯到屋内。
确定放稳妥了,黄启才走了出去,刚要再次上树,就听到俞渐离道:“黄启,你能不能问问你们小将军,这几日可有空出来与我吃饭?过几日我夜里可出不来了。”
“我传个信号过去。”黄启说着走进屋子,轻车熟路地给俞渐离取笔墨,“您将字写下来,我不会写字。”
“你该学习写字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不会写字?”俞渐离一边写,一边担心黄启。
“我们少爷也没比我强多少,最开始还叫您前斩离呢!”
俞渐离写字的手停顿了一瞬,诧异地抬头看向他,问:“当真?”
“嗯!”
“那昙回呢?”
“认字比我多,但是也……没强多少。”
俞渐离提着笔思量了片刻,很快改变了纸条的内容,接着将纸条交给了黄启。
黄启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信鸽,没一会儿便将消息传了出去,想来这是他们传递消息的方法。
信鸽离开后,俞渐离点了别院的灯火,又亲自煮茶。
在纪砚白和昙回来到别院时,俞渐离已经给他们布置好了茶水和桌椅。
纪砚白来得有些急,进门便问道:“你特意寻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毕竟俞渐离不是轻易开口请他的人。
俞渐离看着他微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教你们几个识字。”
“……”纪砚白沉默下来,甚至有些回不过神来。
蹲在树上盯梢的黄启看到此情此景,干脆笑出声来,有些幸灾乐祸。
谁知俞渐离对他招了招手:“你和你的兄弟们也下来,我一起教。”
黄启:“……”
不嘻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