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意是要当面嘲讽可真的见到俞渐离本人时竟然一时间没了言语脑中瞬间空白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语。
他只能目送二人从他们身前走过发丝衣摆都有着欲盖弥彰的尴尬。
跟在少年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走出来模样与他没什么两样只有一人成功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却也只是“这……”了一字再未说出其他的字眼来。
错过了最佳嘲讽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走远。
再追上去恐怕有些气势不足他们也只能大梦初醒般地留在了原地。
待二人走远几个人面面相觑无人再出一声仿佛再次丢失了自己的声音。
可眼中的情绪似乎都在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之人?
明知言带着俞渐离到了他的号房取出一块檀木的名牌悬挂在门口接着道:“这里是刚刚开辟出来的房间你住这里比较方便。”
“我可以单人一间?”俞渐离有些惊喜。
明知言想起了一些关于这个号房的事情怕吓到俞渐离并未直说轻描淡写地回答:“嗯。”
俞渐离走进屋舍房间里空空荡荡连张桌都没有更别提柜子了。
倒是榻上放着被褥尚未铺开蓬松且崭新显然是明知言为他准备的。
环境虽简陋了些他却非常满意。
明知言走过去帮他整理被褥他赶紧阻拦:“不用我很擅长做这些。”
这句客气的话反而让明知言表情落寞起来:“你也曾是娇生惯养的少爷这两年却吃了这么多苦。”
“官场沉浮乃是常事我已经幸运了多年磨练两年也是应该的。而且如今我也回来了这是很好的开始。”俞渐离赶紧安慰明知言并且手脚麻利地整理起了被褥。
明知言一直看着他:“嗯会好起来的。”
俞渐离很怕明知言脸色阴沉毕竟这货沉默起来定然是在心中暗暗记仇谋划着复仇之类的事情。
他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怎么会开辟这么一间单独的号房?”
想起俞渐离隔壁屋舍的人明知言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怕你隔壁的纨绔与其他监生发生矛盾再次出手伤人单独给他安排的号房。也是托他的福你才能有单独的房间。”
听到这里俞渐离面色苍白了几分。
明知言赶紧安慰:“他的修养与脾气虽差却不至于主动找茬你平日里离他远些最好躲着走也能相安无事。”
俞渐离依旧听得提心吊胆的生怕隔壁的那位听到。
再次出手伤人?
岂不是已经伤过人了?
这般嚣张的学子定然是荫监那都是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孙寻常人根本不敢招惹。
尤其是他与明知言这种家道中落还有着之前党羽恩怨的更得小心翼翼躲着这群人。
见他这般惊慌的表情明知言再次安慰:“放心吧他此刻不在。他情况特殊被特许可以带人进入国子监若他在此处定然有侍卫小厮站在周围守护我们来时无人。”
“哦……”俞渐离长舒一口气。
明知言此刻似乎有其他的事情确定俞渐离这边稳妥了便道:“我有事要处理明日再来看你。”
俞渐离轻声应了一句:“嗯我也打算打扫一番你不在我可以放开手脚干不然灰尘会呛到你。”
趁着明知言没有再次失落俞渐离将他推走:“放心吧我没事的。”
明知言用最温柔的语气回答:“好。”
是夜月朗星稀。
一高大的身影快步走回号房院落。
他身后的人仅仅是跟随都需要小跑同时还在气喘吁吁地道:“哎哟我的少爷您把长枪给小的吧怎能带武器进入国子监?若是被人说出去皇后娘娘也护不住您!”
纪砚白将手中长枪丢给了昙回昙回接住后身体晃了晃才抱在了怀里接着赶紧先进入了号房
?墨西柯打算将长枪包裹后藏起来。
纪砚白看着昙回进入缓下了步子目光扫过隔壁号房门口的牌子。
前斩离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倒是有几分江湖侠气。
匆匆一瞥后他跟着进入了号房。
此刻已经入睡的俞渐离完全不知自己三个字的名字被人认错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