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大铜钟能够击退那几支白胡子老耗子,并非全靠常年祭祀而来的不凡之力,另一个原因就是它自身的威力非凡。
若是大铜钟没有灵,没有形成神相的话,绝对是件非同小可的宝物,也难怪他们眼热。
一众鼠辈后方、大花轿子的轿帘被铜钟掀起的气浪掀开,显露出花轿中的黑神像真身。
只见那黑神像是个女子的神像,应该是个慈祥老太太,和蔼可亲,面带笑容,手指拈花。
但下一刻,便见那神像的脸向内部凹陷下去,仿佛一个黑洞,深不见底。
而在黑洞边缘有一层又一层的牙床,生长着米粒大小的牙齿,旋转着向黑洞的深处铺去。
大钟砸向花轿,却件大钟越是靠近那黑神像,便变得越小,连同那小道士一起,被吸入黑神像脸部的黑洞之中。
轿子里的黑神像吞掉那小道士和大钟,无数旋转着的牙齿向外凸起,接着面目恢复正常,依旧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鹿尾镇的那些修士目瞪口呆,头皮发麻,只觉一股凉意从后背爬上来。
这位黑山奶奶,实在太强大了。
一众灰衣鼠人,放下花轿,一只灰衣鼠人叫道:“所有人听令,即日起,日夜不停,给奶奶打造行宫。”
许多灰衣耗子手持长鞭,驱赶人们,让他们建造庙宇。
一只灰衣耗子在轿子前躬下身子,道:“奶奶,我们已经给那个叫做陈实的小鬼下了通牒,要他明天是。”
庙中传来一个慈祥和善的声音,道:“做干娘不能言而无信,既然要他明天死,那么他明天必须得死。今晚子时一过,奶奶便去杀了他。”
陈实回到黄坡村,天色已晚。
黑锅已经吃饱,他到家时,看到黑锅正在刷碗,锅底下还有尚未熄灭的柴火。
陈实早已见怪不怪,道:“黑锅,你先放哪儿,我来刷洗,待会我还要熬药。”
黑锅来到他跟前,面色严肃道:“汪汪汪”
陈实放下籍,前去刷锅洗碗,道:“你炒菜了?还三个菜……当然有把握,如今我已经修成金丹,那黑山奶奶倘若敢来,便让她有来无回。”
黑锅道:“汪……”
“放心,我不会轻敌。”
“汪……”
“好了,好了,你比我爷爷还像我爷爷。”
是夜。
夜深人静,
不知不觉间子时已过。
月色下,黑暗逐渐侵袭而来,很快便来到黄坡村外。
村中央的古树上,那二八芳龄的少女顿时警觉起来。
不由分说催动古树枝条,向那黑暗抽去。
突然一根根枝条飞速枯萎,眨眼间古树所有枝条都干枯腐朽,掉落下来。
少女心中一惊,抬手看去,自己两条胳膊也干枯下来,咔擦两声,齐肩而断。
她急忙闪身跳下古树,冲入陈实家躲避。
这是习惯使然。
长久以来,陈实家对她来说都是一片神秘领域,她的力量无法侵入其中,现在遇到危险,想也不想便往陈实家躲。
黑锅趴在角落里,躲避月光,静静地看着这少女穿过陈实的房门,钻入陈实的房中。
陈实还在睡梦中,被窝突然隆了起来,却是那少女钻入他的被窝里。
黑锅摇了摇尾巴,装作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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