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被尽数驱散。
时越牵过她的手,一个温柔的吻落在手背。
“这是我补给你的结婚戒指。”
“小竹,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
语气恳切又缱绻。
他这八年来全部的爱恋,思念,全部藏在了这枚戒指里,化为这一句弥足珍贵的“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
男人声线清澈,好似跳动的音符。
纪清竹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跳得很快。
她稳住自己的声音,柔声道:“时越,我很荣幸,成为你的妻子。”
那个瞬间,时越在想什么呢。
一切旖旎绮丽的思绪涌上心头,是很复杂的感受。
感动的,欣喜的,抑或是来之不易的。
但在此刻,他只觉得,这些情愫可以化作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于是,他开口问:“小竹,我可以亲你吗。”
男人的声音轻而慢。
纪清竹点头了。
盈盈可握的细腰被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身体被抵在梳妆桌前。
时越的吻寸寸落下,不带任何情愫,温柔到像是在对待一件来之不易的珍宝。
纪清竹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半晌,时越微微退开些,语气认真:“小竹,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妈妈吧。”
*
时越的妈妈葬在帝都墓园。
那晚纪清竹本想与时越提一下见家长的事,谁知男人先自己一步提出。
于是二人商议好,见完时越的妈妈后,就去纪家见一下纪清竹的父母。
帝都墓园位于郊区,从市中心开过去需要费些时间。
最近天气阴雨连绵,车开到半途时就已经飘起雨来。
雨丝密密地斜织着,打落在车窗,像人们惆怅失意时掉落的泪。
时越每次来这里,心情都是闷窒且低落的。
他的母亲长久地躺在这儿,永远不会回来了。
纪清竹听说过一些时越母亲的事迹。
高校毕业的才女,琴棋画样样精通,与时天佑坠入爱海后共同创办了深时集团。
后来生下时越几年后,患癌去世。
很难想象,一位优雅大方的知性女子,在遭遇病痛折磨时该有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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