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最近几日那个秋南霜似乎变得安静了许多,闲下来时就在房间里弹琵琶,也没有惹什么事。”一个丫鬟对正在化妆的王淑涐说着近几日府中的动态。
“那就好,一个丫鬟,不足挂齿。最近卫晴纶呢,有没有什么动静?”王淑涐喝着下人端上来的汤问。
“回娘娘话,也没有什么动静。”
王淑涐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王府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自己了。
午后,秋南霜干完了所有的活,想起已经多日没去看望姜采薇了,也不知道她恢复地怎么样。思索再三,秋南霜决定去看望一下她。在房间里匆匆换了身衣物,便朝医馆走去。匆忙中秋南霜并没有发现身后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她。
“采薇,你怎么样了啊?”秋南霜看见姜采薇自然是十分开心,毕竟在整个王府,除了姜采薇,没有人和她亲近。
“我呀,我现在在医馆里吃得好睡的香,过几天就能够痊愈啦。倒是你,好几天不见,你都瘦了一大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那个王淑涐又欺负你了。”姜采薇捏紧了拳头,张牙舞爪,小老虎的模样。
秋南霜开心地笑了起来,来到王府这么长时间,能让秋南霜笑的并不多。秋南霜和姜采薇打闹了一番后,变离开了。毕竟只是一个下人,如果离开太久,恐怕又要被责罚。
走出医馆,秋南霜的心情好了许多,嘴里哼着歌朝王府走去。来到河边的时候,身子猛然被人撞到一边去,秋南霜踉跄了几步,扶住旁边的栏杆,这才没有摔到河里去。秋南霜站稳之后,抬头看那撞她的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村妇。秋南霜揉了揉发痛的肩膀,些许是什么要紧事吧,步履竟如此凌乱。秋南霜打消了要叫住那个妇人的念头,继续朝王府走去。
“夫君,你走了,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啊?你也把我们带走吧。”一阵哭声从河边传来。
“这是怎么了?”众人纷纷听见哭声纷纷朝河边走去。
秋南霜也随着众人往前走。
只见岸堤上站着四五个大汉,其中一个大汉抱着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已经昏死过去,没有了一点知觉。老妇人紧紧抓着他的手,不停地哭泣着。身边还站着一个七到八岁的小孩子,不停地往母亲身边靠。
“医馆就在前面,我去请大夫。”一个男子看见这副样子立即往医馆跑去。秋南霜看了看在壮汉怀中的男子,发现他面色铁青,嘴巴虽然紧闭着但是却有些鼓起来,鼻子外面也露着几根水草。
秋南霜刚想上前救助,人群中突然喊道:“大夫来了。”众人让开一条道,将老大夫接了进来。
老大夫让他们将人轻轻放在地上,先用手探了探鼻息,然后又按了按男子的肚皮,问:“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溺水的?”
“我夫君最近因为生意不好每天喝酒,昨晚喝醉酒后说是要出去走走,我也没太在意,可是之后就一直都没再回来了。”老妇人抽抽嗒嗒地说。
“溺水一天了,哪还有救,抓紧准备丧事吧。”老大夫一听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老妇人一把抱住他的腿,不停地哀求:“大夫,你救救他吧,救救我夫君啊。”
“不是我不想救,是已经回天乏术了啊。”老大夫看着跪在面前的妇人,摇了摇头。
“等等,”这时候从老大夫背后传来一个女声,秋南霜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我也许能救你老公,呃……夫君。”
“人都死了,你要怎么救。”老大夫听说有人能把这位男子救活,这不是砸他招牌嘛。
秋南霜并没有答话,只是走上前查看起了这位男子。众人看见秋南霜一脸严肃的表情,也都安静下来,看着秋南霜的动作。
秋南霜先把男子鼻子里和嘴巴里的水草等杂物都清理了出来,然后翻开他的眼睛,发现瞳孔并没有明显放大,说明此人并没有死亡。秋南霜首先就是要确认他有没有死,而瞳孔放大是死者最明显的变化。
医学上有一种死亡叫做“假死亡。”是指人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动静,跟死了一样。如果用一般的检查方法已经检查不出活着的任何气息,而古代并没有这么先进的医疗技术,所以被判定为死亡也情有可原,只要能尽快接受治疗,就能苏醒。秋南霜曾经遇见过几个这样的病例。
好吧,对于古代人并不能这么科学地讲出来。
“他还没死。”秋南霜下了定论。
“什么,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死,开玩笑吧,而且大夫也都说死了,这个女子是不是疯了。”众人听到她的话都不相信。
只有那位老妇人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爬过来抓住秋南霜的衣服,苦苦哀求就他一命。
秋南霜点了点头,然后先将男子湿的衣物解开来,众人看到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在古代,做医者的基本都是男子,女子很少很少。而且一个女子随意扒开陌生男子的衣服,这实在是有辱斯。
远处的南宫彦看到秋南霜的举动,不禁大怒,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剥别人的衣服吗。
秋南霜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蹲在男子旁边,费力但是轻柔的将溺水男子置于自己的大腿上,头部向下,随即用力按压他的背部,好一会儿,男子的嘴巴和鼻子中流出了大量的水,秋南霜看向他的腹部,发现腹部正在逐渐恢复原样。这时候男子虽然还没有明显的生命体征,但是秋南霜有把握将他苏醒。
秋南霜重新将他放平在地上,将他的头歪在一边,让水继续流出来。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手帕,盖在男子的嘴巴上,然后将男子的头尽量往后仰,用手捏住男子的鼻子,秋南霜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会引起怎么样的轰动,她也忘了自己这是在古代,她深吸了一口气,扒开男子的嘴,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
周围的群众都不相信一个弱女子会干出这种事,连老妇人也惊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