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耍我跟玩一样,在外面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知道傻站着被人欺负。”
“打不赢不知道叫人?你哑巴了?”
颂寻被劈头盖脸一阵说。
郑澜星情绪压制不住,脸上脖子上浮现出过敏般的红晕。
整个人似乎跟喝醉酒般脚步虚浮,只能依靠着门框才能站稳,烦躁着扯弄自己的领带。
颂寻看的心惊肉跳,小心询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似乎是感到眩晕难受,郑澜星闭了闭眼睛,撑着额头按压。
就连郑澜星自己都认为是醉酒的原故,颂寻当然知道没这么简单,郑澜星现在可是中药状态呀,还是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是一般的棘手。
颂寻脑子疯狂运转,突然想到这么多人的船上,不可能不配备医生,他霍地抬头:“船上是不是有医生?赶紧联系医生过来。”
郑澜星无端感觉身体燥热,一双幽暗的眼睛直勾勾望着颂寻,注意力都放在他开开合合的嘴唇上,半点声音都没听进去。
他离开倚靠的门框,脚步不稳地朝颂寻扑了过去。
身上猛然挂了个比自己重的男人,颂寻被撞地往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身体:“郑澜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郑澜星将头搭在他肩上,大高个子委屈地勾着腰身,一句话也不说。
耳边是沉重的呼吸声,颂寻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听到动静的乔彬从外面进来,看着两人的姿势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颂寻简直看到了救星,声音都透着热切:“郑澜星生病了,你能叫医生过来吗?”
刚说完,耳垂猝不及防被蛰了下,他慌乱向后仰着头,远离郑澜星:“你别乱动。”
郑澜星皱着眉,眼尾透着红,视线落在颂寻羊脂玉般的耳垂上,上面有个小小的印子,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双手捧着颂寻的脸掰向自己,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你不许看他,看我。”
远处默默关注这边的众人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他们当中有过用女人讨好郑澜星的存在,但无一例外都没成功,合着是性别的不对,能成功才有鬼。
颂寻头皮发麻,伸手拽下郑澜星掐着自己脸的双手,求助地看着乔彬。
乔彬收起震惊,不过显然,他不认为郑澜星生病了:“他就这样,一喝酒容易上脸,应该只是喝醉了,你带他回房间休息就行。”
“不是……”颂寻正要解释,挂在他身上的郑澜星却暴躁起来,拉扯着他要出去:“我都说了,不要看他!不许看!”
完全没办法和认真起来的郑澜星抗衡,颂寻被拽出酒会。
出了室内,海外的凉风侵袭扫过,颂寻打了个哆嗦,双手被郑澜星牢牢禁锢,被拉扯着往楼梯间上去。
有结伴下楼的人从身边路过,颂寻抓住机会,扬声问道:“请问有没有人知道船上的医生在哪?”
一个瘦高的男人回答了他:“楼上0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