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着......
先放着......
原来对于她,喻辞琛就是这么打算的.......
云蔷跌宕着后退,撞在墙上,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脸颊翻滚坠落。
那三个字,犹如魔音一样在耳边盘旋,又像是数九寒冬下的冰锥,一下下凿在那颗已经鲜血淋漓的心脏上。
从胃里传来的刺痛令她几乎直不起腰,云蔷靠在白色墙壁上,脸色竟比白墙还要透明。
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
从来没有。
就连知道喻辞琛要订婚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她终于弄清了自己在喻辞琛心里的地位。
不是情妇,不是小三。
而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一个可以在不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手放在任何一个地方的东西......
明明眼底一片悲凉,可云蔷却轻笑了一下。
这样也好。
这样,这个盛安,就再也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了......
——
柯朗定的机票是十点。
云蔷一早离开医院,先去福利院接云松,然后再去机场和柯朗汇合。
不想刚到福利院,门卫便告诉她云松昨晚被救护车拉走了。
云蔷眼前一黑,忽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她甩甩脑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从门卫那儿问了地址,丢下行李箱直奔医院。
诊室外,秦院长正心怀不安地来回踱步。
看见从拐角处冲过来的云蔷,她忽然像有了精神支柱似的,眼神骤然亮了一下。
“阿云哪,你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我就、”
说着,秦院长已经开始抹泪。
云蔷努力保持着镇定,却还是遮掩不了声线里的颤抖,“秦姨,怎么样了,我哥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阿松昨天吃过晚饭就说他腿有点儿疼,我让院里的方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当时说得没问题,晚上我有点儿不放心就去宿舍看他,阿松当时躺在床上,我还问他,我问他怎么样,还疼不疼,阿松说不疼。”
秦院长重叹一声,“但我看他脸色都变了,怕硬挺着再出什么问题就叫了救护车,幸亏我叫了呀!还没等救护车到医院呢,你哥他就昏迷不醒了。”
“昏迷?!”
云蔷心脏猛地揪住,“那医生怎么说?”
“这不进去一晚上了,检查做了一大堆,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路上我还说要给你打电话,你哥拦着不让,就怕你担心他,可我就是不明白,这事儿又瞒不住,你早晚要知道的呀!”
秦院长有个毛病,一紧张着急就有说不完的话。
云蔷在就诊室门口急得团团转,想趴在玻璃上看一眼里面,却只看到一片蓝色帘子。
正一筹莫展时,她听到门锁拧动的声音。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云蔷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我是他妹妹!医生,我哥他、”
“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他的腿伤有多久了?怎么伤的?”
“三年前的川城地震,我哥他为了救我.......腿被房梁压住,压了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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