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华绝起身迈步往外走,赢修堂却忽然叫住他:
“华绝,少与女人纠缠,大业为重。”
赢华绝红色的身影停顿,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不染而朱的唇角勾起一抹深沉:“放心,只要他不胡作妄为,我关内侯一家永护华秦!若他为暴君,呵……”
被斗败的雄狮,怎么会真正永远甘于平凡呢?
在赢华绝离开后,赢修堂端起翡翠茶杯轻轻抿了口,温润的眸子变得越发深邃、深不见底。
已刖祖父一耳,还算不得暴君?
天下,当大贤大仁者居之!
旁边雅阁。
赢华绝进来后,就看到燕凌九独自一人在喝着闷酒,心事重重之姿态。
但又并没有醉,那明显疲惫的眉目间尽是认真的思虑。
他自然而然在她对面落坐,挑眉问:“凌策在想什么?”
燕凌九抬眸看到他时,颇有些惊,但片刻后,也自然熟地答:“我一般不告诉外人,不过是你,也无需隐瞒。
这两日我在查案子,想必你也听说了金枝玉叶之事,我感觉事有蹊跷,这两日有去那死者家属家中查,他们守口如瓶,并不多言为何刚巧那日那时、恰巧经过羲和居。
但我去矿场那边盘问,有人的确见过,有一男子之前见过他们家属。”
“本来他们家属并不打算立即将死者送回京中,那一会儿便改变了主意,并且加快进程。这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连那只不该暴毙的豚鼠,应该也是当时羲和居混乱之际,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过,投毒。”
燕凌九不蠢,这些天的确在认认真真查案。
只是那水银透明,很难查出任何痕迹。
赢华绝的目光一直落在燕凌九脸上,本以为她经过如此打击,定然一蹶不振,换做别的女子,也定然没有勇气再走出门见人。
但燕凌九,她明明憔悴不堪,还能如此冷静调查,是个坚韧的女子。
那苍白的面容,宛若悬崖边的一株野草,始终努力生长,足以令人心疼。
燕凌九又道:“对了,我近日还准备与容弈神医一同,开个全新的医馆。
现在华秦的医馆虽多,但较为杂乱,许多人笼统的看病,排队尽在一处,效率十分低下。
我新开的医馆会分科室,分流,旨在让患者更为便捷。”
说话间,她将自己的策划案主动递给赢华绝。
这本应该是商业机密,但她直爽,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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