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赏你的痛,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
宋屿作为暗卫之首,被昱王赐给了陆知砚。
除这二人外,无一人知晓宋屿的身份,更无人知道宋屿的存在。
因为见到过他的,都已消失于世间。
说时,黑影自梁间而落,无声跪在陆知砚脚下。
那日刺客之事后,云烟已被宋屿注意到,宋屿又是昱王的人,陆知砚若让他护在云烟身旁,难免会惹江怀民疑心,到时再将她牵扯进来,只怕更不好办,故而出府时把他带走了。
可未想到,云烟还是……
陆知砚俯视着这匍匐在地的贱奴,与宋屿吩咐道:“把他拉下去。”
“我要亲自处置他。”
宋屿垂首示意,起身将人拉起,可这门客狡猾多端,抡起拳头就要砸向宋屿。
雕虫小技。
宋屿一掌劈他肩上,那门客顿然倒地,终是被宋屿拖拽出房。
陆知砚靠近云烟,坐上榻,云烟则半跪在床,上前重重抱住他,啜泣不已。
“没事了杳杳。”
听着他的嗓音环绕于耳边,云烟安心不少,但还是打着哭嗝一再确认:
“世臣……不要走,你不要走……”
陆知砚替云烟轻轻抹去眼泪,没有回应。
半晌,他看着云烟哭红的双眼道:“杳杳,我明天送你回撷春苑。”
“旧襄余孽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对付,昱王钦命我与风留,再次远赴旧襄。”
“我会让人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再在撷春苑受欺负。”
云烟眸光流转,深知自己的身份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自身难保,且她不过是回到该去的地方,属实不算什么委屈。
可她担心陆知砚。
“我不要紧。”云烟抚上陆知砚的面颊,“别担心我。”
“这一路上,照顾好自己。”
“我等你回来。”
退去方才的惊慌,云烟还是以往冷静自持的云烟。
陆知砚听得这一句话,所有情绪一扫而空。
他不想让云烟失望,也不会让云烟失望。
事情过去,陆知砚安慰着云烟睡下。
“你去哪里?”
看陆知砚整理着衣衫,像要出门的样子。
“我出去办点事,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他临走时回望一眼,“别害怕,侍卫就在外面,你安心睡吧。”
于是陆知砚轻手掩上房门,转身往房走去。
房内室躺椅下,有一入口。
其入口通往一间密室,仅他与宋屿可知。
这密室用以审讯犯人,故而阴暗潮湿,不时有鼠虫出没。
此刻地下室内,一人被倒吊于梁,哀嚎求饶声不绝。
他身上尽是鞭痕火印,看来是受了刑。
他身前,立着深衣男子,便是宋屿了。
“爷,放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碰她了!”
被吊之人,自然是那个欺辱云烟的门客。
宋屿置若罔闻,他将烙铁烤得通红,稍微沾了点水就滋滋作响,火星子四溅,看得门客害怕得结巴起来:
“爷……爷!求你饶了我!”
门客尖叫着,宋屿就要把铁烙在他身上时,一声喝止打断了这刑罚。
“慢着。”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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