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人人传说奴有断袖之癖,公子打算如何负责?”
——
美人车中坐,软轿轻摇,护从跟随。
掀开青砂帷幔,是以一张绝色容颜入目,不过——
“云烟姐姐,你这一身,是真不怕妈妈回去了说你。”
“我这一身怎么了。”云烟摸摸身上男装,“这身穿出去,做事多方便,要是让人看出来我是撷春苑的,才叫麻烦。”
“是,云烟姐姐的主意甚好。”
水苏颇有无奈,只得顺从道。
“好了,停。”
出了撷春苑老远,水苏看距离也差不多了,便叫停轿子:
“云烟姐姐,妈妈说就送你到这。到了酉时三刻,我们还在这接你,到时你按时在这等我们就是了。”
“就到这?”云烟经水苏搀扶下了马车,“妈妈倒不担心我跑了。”
“我也不清楚。”水苏也有同样的疑问,“平日姑娘外出,妈妈都要好一帮打手跟着,就连清歌姐姐也不例外,今日却……”
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足为奇:“哎呀,许是姐姐叫妈妈放心,这也说明了姐姐在妈妈心中的地位。”
“既然妈妈都如此说了,姐姐你就好好去玩,也省得有人在旁边玩得不尽兴。”
云烟也不再多想,按实了人中上的胡子,向一众人摆摆手,便向一家成衣店走去。
待他们抬着轿子远走,云烟才从店中探出头来,一路悄悄往官府去了。
云烟扮做男人,于官府门口旁的布告榜上张贴了许多寻人告示。
上画着裴嫣肖像。
这样做,比在撷春苑慢慢打听要管用的多。
云烟做好了正事,便打算去茶馆喝口时下正兴的花茶。
她刚到茶馆门口,就见一叫花子在不远处乞讨。
那叫花子年迈不说,且双目无神,下肢空无,实在是可怜。
掏掏腰上轻飘飘的钱袋子,云烟极其为难,沉思了半晌,还是将袖中簪子给了他。
那可是姐姐最后的遗物……
虽然不值钱,可在云烟心中,是独一无二、最珍贵的存在。
但姐姐若在天有灵,一定会夸赞她,说她“善良”“真诚”。
最后舍不得地看一眼簪子,云烟转身上了茶楼。
殊不知,她前脚方进茶馆,有人后脚就跟上来。
“老爷爷,这支簪子,我能不能用这些银子跟你换?”
说话的人,正是陆知砚。
但且不说他,只道云烟先和茶馆掌柜的、跑堂的等若干人问了裴嫣的消息,无果后只得去了二楼吃茶。
说先生正讲得起劲,醒木一拍,高声畅言,说的正是古时将军与官的朝堂之争。
听了许久,云烟才捋清些些关系,不想听见旁边听客与另一人侧耳道:
“这说的不就是现下骠骑大将军与兵部侍郎的朝堂之争吗!”
“可不是,大将军与宗正寺卿一派,侍郎与都水令等人一派,两派为了这立储之事争了多久,还是没有个结果。”
“就是啊……”
宗正寺卿?许漱川的父亲?
都水令……哦,是白以轩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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