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瘸子被吓了个趔趄,下意识地往后退。
姜炎伸出手死死按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她......她怎么死了?”
赵诗曼冷笑一声,气势逼人地说道:“都是拜你们所赐。你们今天就在她面前好好忏悔吧!”
说完,她按着他们的头疯狂的在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的响声。
不一会儿,就形成了鲜红的血印子。
钱瘸子一直颤巍巍地摆着手:“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杀人!她,她定是自尽的......”
蔡氏被这一遭吓懵了,眼角挂着泪,一直抽泣着。
只是,二人一直对残害碧珠的行为缄口不言。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对她做了什么?”赵诗曼扯着钱瘸子的领子,声音沙哑着,字句连结像一口千斤重鼎压在钱瘸子心口。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钱瘸子见碧珠已死,干脆什么都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那蔡氏慌乱中也跪在一旁打着圆场:“碧珠这丫头人见人爱,我本来是想让她做儿媳妇的,自然是好生照顾着。这一回去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谁的过,谁又说得清呢?”
二人见这是一具死尸,干脆也耍起了无赖。
见二人丝毫没有悔意,赵诗曼真是失望至极。
人心相悖,自私自利。
给坏人找借口,就是给自己添堵。
与其去纠结他们对碧珠做了什么,不如把刀落到他们身上。
秉着这个原则,赵诗曼心里好受了些许。
她背过身看着碧珠,冷冷地说道:“碧珠,你看好了。报仇的手是要染血的。”
她拔出姜炎的佩剑,一剑又一剑地向那二人砍去。
力度有轻有重,每一剑都伴着血渗出。
在她砍得正疯狂之时,柳言之拉住了她正要落下的手臂:“曼儿,可以了!”
那二人面色苍白,疼得直打哆嗦,再这么砍下去,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对死亡的恐惧迫使他们开口求饶,但字里行间依旧嘴硬。态度也是嚣张至极:“赵诗曼,你这是草菅人命,滥用私刑!官府不会放过你的。”
“笑话,不过赵家两个罪奴而已。”赵诗曼有恃无恐地看着他们,手上的剑还滴着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溅出一朵艳丽的血花。
然后冷笑着说:“官府?你们以为我是平白无故找上你们的吗?”
与此同时,那长剑还在无限接近着他们的脖子。
见赵诗曼铁了心要了他们性命,他们还在作着垂死挣扎:“赵诗曼,你目无王法......”
见二人吓破了胆,赵诗曼瘪了瘪嘴:“没意思!”
她不再疾言厉色,而是换了个平和的语气:“给屋里那傻子一盆冷水,领他出来,让他好好瞻仰一下自己父母的光辉事迹。”
果然,一提到孩子,两口子的气焰便弱了许多。
钱瘸子还想再赖下去,蔡氏连忙喊道:“小姐,别!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
赵诗曼笑容灿烂,声音如银铃:“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蔡氏急忙抱住赵诗曼的小腿,乞求道:“小姐,是我,是我给碧珠姑娘下了蒙汗药。是我一直逼迫他,您要罚就罚我,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对,对,是她,都是她!”
看到蔡氏承认了,钱瘸子一味地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蔡氏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难以置信,随之取代的都是绝望。
她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道:“求小姐放过他们吧!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赵诗曼鄙夷地看着蔡氏,又嫌恶地转向钱瘸子:“你选男人的眼光太差,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此话一出,姜炎一脸同情地看向柳言之,誓要在他身上看到更多的过人之处。
这么一天,赵诗曼已是疲累至极,将那长剑还给姜炎。背过身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言之,扶曼丫头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姜炎看着眼前的残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