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四字成语

2015年1月(2)白云深处有人家

白云深处有人家

(2015·1·5~1·6凌晨)

在那白云深处,有一个家,更准确的说那应该是个房子。

我对自己的家没有很深的依恋情怀,我是无根的一代人。

自从我记事起,大部分童年时光是在外婆家度过的,还有一些时间是在大姨家和奶奶家度过的,至于自己家的老样貌基本上没有印象了,毕竟在自己家呆的时间太短了。在自己家唯一能记起的就是——有一次过年时爸爸亲自动手给我做的小板车,用梧桐木据四个小轮子,把几张薄木板钉起来,再安上四个轮子,板子前用钉子固定着一条绳子,方便我拉着四处走动,车板上中央有个钉子尖,用来固定蜡烛,爸爸亲自给我点上一根粗粗的红蜡烛,固定好,再用薄纱纸糊的大灯罩子扣在木板车上,最后我就高兴的拉着小板车在院子里四处走动。记得当时我穿的是肥厚的花布小棉袄和一双老虎样式的小花布鞋,头上戴的也是老虎头花布帽,至于其他的事物就记不起来了!

在自己家里的美好记忆也就是那件玩具了,随着时间流逝,我在外婆家度过懵懂无知的几年,去过附近的小学上课,和一些高年级的孩子在一个教室里上课,经常有六年级的大哥哥给我们上课,教我们学拼音和认字,至于当时我学会了多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时的我很喜欢看那些上的图画,五颜六色的,可能是外婆疼爱我,给我买的都是带彩色图画的,有好多同学的都是黑白图画的。

我总是喜爱用手指点着上的娃娃学着他们的口型动作“哇哇~丫丫~伊伊~吖吖~”的说个不停,心里十分高兴。唯一感到不高兴的经历是当时的班主任因为我上课不够专心,左顾右盼,于是走到我的座位前拽着我的耳朵把我拎起来,扭过身子面向教室后黑板,然后用脚在我的屁股上巧力地蹬了一下,在推力和惯性的作用下我直接到了老师希望我到的地方,然后面壁思过。我们一般叫他Xia老师,因此他大概姓肖。

当然啦!我在外婆家的欢乐时光有好多都是跟众位表哥表姐一起度过的,我的年龄在他们之中最小,他们也是很关照我的。我们一起上山放羊,在河道放牛,在树林里玩耍采药摘果,下河捉鱼,不过我们不敢轻易下河,主要还是钓鱼。我有时会用外婆的缝衣针做鱼钩,结合竹竿细绵线组合成简易钓竿,同表哥一起在河道边的草根下或湿润的沙泥里挖一些蚯蚓做鱼饵,沿着河道顺流而下或逆流而上认真沉静的踩点垂钓,我们往往都能钓到十多条小黄鱼,有时也能用手捉到几条不太喜欢挪窝的、爱沉在水底一动不动假装石头河泥一样死物的虾虎鱼,我们一般称之为麻子鱼,他身上的颜色同河底的部分景物很接近,不过对于我们这群眼睛锃亮的小顽童而言,他们还是很难逃脱我们这些火眼金睛滴!有时候也捉一些螃蟹,我们常常将钓到的鱼和螃蟹带回去,放在脸盆里,看他们在一起闹腾,有时候花狸猫趁我们不注意,会突然用爪子快速从盆子里捞出一条鱼来,十分迅速的掠食而去,我们追不上那身手敏捷的花狸猫,救不回小鱼,就只能生气的朝着坐在房梁上或树杈上的花狸猫呵斥几声。

我们抓鱼的目的只是娱乐,并无心去杀害他们或是吃它们,因此我们通常都是观赏一会儿,当大人们回家吃饭时,就会将那些鱼儿螃蟹放回河里,让他们继续自在的生活。

总的来讲,我的童年乐趣和美好记忆与自己的老本家没有太多关联。

五岁后,我就跟着父母主要在西安生活学习,期间也是搬过好多次家,生活状况也是苦乐交加,在西安上学期间也很少回老家的,即使回到家乡,在自己家里呆的时间也是很短的。直到高考结束,最后回到家乡读大学,逢着假期,一般是寒暑假,我才会在自己家里呆上一段时间,逢周末和没课的日子,我也是很少回家的。主要是时间短,路程长,坐车花销贵而且很不安全——拉乘客的小面包车走在弯多坡陡的山路上,又往往会严重超载。另外,我这个不经常乘车的人儿容易晕车,那种路途煎熬是很让人难受的。

我对自己家没有很强烈的依恋情绪,那里面太冷清了,常年只有爷爷一个人住着,更紧要的是,家里没有女眷,妈妈又不愿意回这个家,这就更显得没有人气,我呆在里面,除了冷清就是空寂。

200年爸爸回老家翻盖新房,拆除了因失火损毁的旧土瓦房,借钱修建了二层的砖瓦房,布局仍是传统的样式,中间是厅堂,两边是卧室。新房子建好后,爷爷住在一层,紧邻着厨房,做饭进出门都方便。厅堂也是按照爷爷的喜好布置的。

一楼厅堂正中挂着家神宗庙图,两边垂着一副对联,右边上联是“耕读传家久”,左边下联是“诗济世长”,没有横联,如果有横联来体现我们的家风传承的话,最合适的就是“勤俭持家”。条柜台面上供奉着南海观世音菩萨陶俑和太爷爷的遗像,其前面是一个金漆陶俑香炉,两边对称摆放着插着红蜡烛的酒瓶烛台、贝壳花塔、陶俑金狮子和假花。爷爷在家里一般逢年过节或者农历每月初一十五会亲自上香献供。每次回家我都会多看几眼这些布置,印象深刻,感觉这是家里唯一让我感到亲切的,有家的情调的地方,能够寄托我对家的情感和依恋,是我与祖先根脉传承的纽带和精神依托。

二楼厅堂没有布置,空荡荡的,只有三个条柜靠墙放着。

空荡荡的新房子,上下两层,却只有三个男人住着,爷父孙三代人,三个男丁,而这种状态一般还只有过年时才会出现,平常都是爷爷独自在家。

每当我面对孤单的爷爷时,我都很无奈,很感叹怜悯爷爷的生活状态,他是位乡村教师,也是位放不下土地的的农民。

爷爷日常饮食不是很健康,高油高盐高糖重调味料,菜经常是做一顿吃三四天,吃饭时间不固定。每天业余时间就是劳作于田间地头,退休后更是起早贪黑劳作着地里活儿,即使有空闲了也是很少静下心来看,或做一些养生保健等修养身心的艺创作活动,总是忙于农活的琐碎事物中,不让自己闲着。在这一系列的生活方式下,爷爷的身体可以说是病点丛生,令人忧心不已。

面对着家里的这一切人和物,时间和距离,尤其是生活状态让我们产生了疏远。从另一方面来讲,每当我回到家里,面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或乡里人,我都会感到无端的紧张,心里的压力也好大,毕竟我是家里的长子长孙,看着我和对我寄予厚望的亲人有很多。我回到家,就不愿意出门闲逛或串门子,这是我们这些认真接受化教育的乖学生所特有的现象吧!至于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是很少有像我们这般内向矜持的吧!这也难说,不敢妄言。

在以上种种条件下,我不愿意回家——或是残损的家,于是请暂且原谅我把那个白云深处的家称为房子吧!

但愿,白云深处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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