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二子便将那辆依维柯开了过来。
不得不佩服刘涛的经验,他早就考虑到运输途中的安全性。
这辆高顶依维柯经过特殊改装,驾驶室和后车厢当中有隔断,说是平时运酒用的。
饶是如此,范小柱还是不放心,他让刘涛坐前排,自己和受伤的大熊猫坐在后面。
前后车厢之间有个小窗口,可以通过小窗口沟通。
临医老大哥哈哈大笑,等到范小柱进去之后,他也跟着钻进了后车厢。
“涛哥,你还是下去吧,这里不安全。”
“怕啥?我兄弟能坐,老大哥不能坐?”
哪知他刚刚坐进沙发,那只大熊猫陡然挥了挥爪子。
这可比不得在山洞里,大熊猫身上没有任何捆绑,也就是说,它的行动完全可以由它自己支配。
范小柱赶忙挡在刘涛和大熊猫之间,摸着大熊猫的脑袋说:“看清楚了,这是我刘学长,自己人,不是伤害你的坏蛋。”
神了,那只大熊猫好像能明白范小柱的意思,侧过屁股放了个屁,车厢里顿时臭气熏天。
“完了,忘了买尿不湿。”
范小柱尴尬万分,望着沙发上的屎尿,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没料想刘涛毫不在意,依旧托着他的小茶壶,浅浅地抿了一口,云淡风轻地说:“怕什么?别忘记我们是做医生的。”
“你是人医。”范小柱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人医怎么了?你敢说人类不是动物?”
一句话说
到范小柱的心坎里,不由得双挑大拇指,对这位老学长刮目相看。
依维柯驶上高速公路,为了缓解大熊猫的病情,范小柱暗地里伸出右手,贴住大熊猫的后背,一股纯真无匹的五行真气,缓缓渡入大熊猫体内。
两只小幼崽昂着小脑袋,叼住母亲的奶嘴,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对了涛哥,你是医生,怎么不上班啊?”
安顿好大熊猫,范小柱问了一句。
刘涛摇摇头,叹了口气:“别学老哥哥,本来确实想做医生,悬壶济世的。可惜我爹不长进,差点把我爷爷气死。我们家三代单传,爷爷年纪大了,家里酒庄没有人照应。老哥哥只能替父出战,接下这么一堆烂摊子。”
“那很好呀,我还巴不得,能帮着家里人干活呢。”
想起自己的身世,范小柱在心里叹了口气。
刘涛说:“不行啊,太累了。老头年轻时发神经,全国各地弄了八百多家店,专门卖红酒。前年又去国外弄了个红酒批发市场,我现在两头冒烟,忙都忙不过来。”
“啊?这么大规模?那你们用什么酿红酒?”
“少爷,接电话。”
范小柱刚刚问了一句,小二子把手机从前排车厢的小窗口里递了进来。
刘涛耸了耸肩,接过手机,冲着范小柱做了个不好意思的姿势。
就听他按下接听键,用英语叽里呱啦说了起来。
越说越激动,范小柱英语不好,只听懂几句,说是波尔多的葡
萄不卖给他们了,国外的酿造基地面临原料短缺的危险,完不成订单,要赔款什么的。
“奶奶个胸,就因为老子支持大毛熊,波尔多竟敢断我们的货。”
挂断电话,刘涛的脸上阴云密布。
“怎么回事?”范小柱问。
刘涛哈哈一笑:“这不大毛熊跟老美干起来了吗?老美发动新一轮制裁,不给我们供葡萄。”
“什么样的葡萄?”范小柱问。
刘涛摇摇头,拍着范小柱的肩膀说:“好兄弟,哥哥知道你是种地小能手,但是你帮不了哥哥的忙。”
范小柱哈哈大笑,回过来拍着刘涛的肩膀说:“那可说不定,不就是波多尔的葡萄吗?可能我种不出跟它一模一样的葡萄,但是种出超过它的葡萄,还是有可能的。”
“老弟,年轻人心气高是可取的,但是如果把话说得太满了,那可不是好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