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熊猫都敢打,丧心病狂。
范小柱从山坡另一侧蹿出去,跟着三名偷猎者狂追不舍。
他很快便发现,这帮偷猎者被人耍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耍他们的不是人,而是那只偷袭他们的大熊猫。
起初他没有留意,后来发现情况不对。
怎么追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现大熊猫的影踪?
刚才听见头顶上有喘息声,难道是那只大熊猫?
为了安全起见,他不敢转回去,万一刚才的感觉不准呢?大熊猫被偷猎者捻上怎么办?
所以他调匀气息,不紧不慢地跟在三名偷猎者身后。
直到跑在最后面的钻豹“窟嗵”摔倒,土狼回转身来抱住钻豹喊了声:“头儿,钻豹受伤了,脸被杜洞尕挠烂了。”
“没用的东西,赶紧打针。”
头儿停住脚步,悻悻地折转回来。
皎洁的月光下,范小柱看清了他的脸。
太恐怖,脸上纵横交错,三条蚯蚓似的刀疤,紫肉翻腾,形同僵尸。
要是那些刀疤稍微走偏几毫米,眼珠子绝对玩完。
“背包没拿。”土狼说了声。
“回去。”
刀疤脸把猎枪丢给土狼,俯身抓住钻豹,很轻松地扛到肩膀上,大踏步往回走。
“龟儿子,还要头儿扛你。”土狼嘟囔着,从地上捡起钻豹的猎枪,将三根猎枪挎到肩膀上,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钻豹疼痛难忍,但是嘴里丝毫没闲着,伸出血淋淋的手,指着土狼骂道:“你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
事你让那玩意儿挠几下。”
土狼丝毫没有让他的意思,紧了紧肩上的枪带,嗤之以鼻地说:“不就是杜洞尕吗?老子小时候跟我爷进山打猎,亲手剥过杜洞尕的皮。”
“放你娘的屁,我还不知道你?小时候拖两筒黄脓鼻涕,坐在门槛上拢袖口,守着两朵向日葵,你特么问天找日是不是?”
钻豹破口大骂。
估摸着两个人打小就认识,吵吵起来没完没了。
要不是刀疤脸咳嗽,这哥俩没得完。
范小柱是兽医,知道杜洞尕是大熊猫的别称,这种叫法流行于藏区。
如此看来,土狼和钻豹应该不是汉族人,至少是生活在藏区的汉族人。
他们两个人出现在北凉山中不奇怪。
刀疤脸什么来头?
根据土狼和钻豹先前的言语,提到小白脸和骚娘们……
奶奶的,不正是陈大力和辛雅蕾吗?
范小柱恍然大悟。
陈大力说,他问金牙老鬼借了高利贷,要给金牙老鬼干三年活,才能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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