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友亮叔,她只想要个孩子,我现在彻底想通了,不管是谁的都没关系。”
赵友亮抓住范小柱的手,一副求贤若渴的表情。
可把范小柱吓坏了,不管是谁的都没有关系,这怎么行?
“友亮叔……我……”
一时之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幸好赵友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解释说:“柱崽子你误会啦,是友亮叔没有表达清楚。天底下哪个女人不想做母亲?你碧瑶婶年轻时受过寒,这么些年来一直怀不上孩子。现在友亮叔想通了,不管是跟他还是跟我,只要能让你碧瑶婶当上母亲就行。”
原来这么一回事,范小柱总算理清头绪。
就在发现假钱的那天晚上,金碧瑶羞愧难当,在瓢泼大雨里跑了一夜。
从此落下难言之隐,任你怎么弄,怀不上小孩。
赵友亮想请范小柱给金碧瑶治病,遂了她做母亲的心愿。
“这好办,不过……”
“不过甚么?”
范小柱挠了挠头皮:“这事儿有点说不出口,嘿嘿,友亮叔,您聪明绝顶,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兔崽子,就你小心眼儿多。放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友亮叔还能想不开吗?就让她姓韩好了,最好是个女娃娃,只要是你碧瑶婶的亲生骨肉就行。”
“生男生女不敢保证,改天让碧瑶婶去我们家,先看看什么情况。如果问题不大的话,弄个娃娃出来,还是有把握的。”
范小柱没有把话说死,虽
说没有给金碧瑶把过脉,但是那天在孤月岭上,并没有瞧出金碧瑶有这方面的问题。
“那就谢谢你了,你等着,友亮叔炒几只菜,咱爷儿俩弄一口。”
看他兴致正旺,范小柱便不再跟他客套,趁着赵友亮在厨房里忙活的空挡,给大嫂打了个电话。
“喂,大嫂,刚买回来的小裤头呢?尽快给工人们发下去。”
“傻小柱发神经呀?刚买回来,急什么急?”
柳香芸恨不得从电话里爬出来打他。
买裤头就是范小柱出的馊主意,说是山里人去地里干农活,为了图方便,不穿小裤头,万一被蛇虫百脚咬到就惨了。
要说在大夏天还能说得过去,现在已经深秋,谁没事穿裙子去地里干活?
保不齐傻小柱发神经,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情况,问他他又不说,真能把人气死。
“大嫂别问了,找我说的做,要不然会出大事情。”
看见赵友亮从厨房里端菜出来,范小柱赶忙挂掉电话,背着手站在堂屋里,假装欣赏桃枝春鸠图。
“慢慢看,待会友亮叔跟你详细讲解。”
人逢喜事精神爽,赵友亮在瓜田村没朋友,除了牛德旺,范小柱是第一个进他家门的人。
炒了两荤三素五个菜,烫了壶绍兴花雕酒,爷儿俩推杯换盏开始喝起来。
话匣子一旦打开,再想收住已然不可能。
这一通喝,直喝到柳香芸的电话打过来。问他要不要回来吃晚饭,赵老蔫在家里等了大
半天,要跟他商量范家老宅花园布局的事。
范小柱乐了,哈哈笑道:“大嫂别急,我马上回,不但我回来,还给赵老爷子带一位超级军师回来。”
挂掉电话,范小柱把手机摊开给赵友亮看。
赵友亮翻了个老白眼,慢条斯理夹了块鸡仔骨丢到嘴巴里。
“让我出山?隐姓埋名十几年,某已经淡漠了。”
“拉倒吧友亮叔,淡漠个鬼。就这么定了,您帮着赵老爷子参谋参谋,碧瑶婶的事情交给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赵友亮再想推辞就是不识抬举。
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行,反正我也没朋友,乡亲们对我不了解,露一手,也不会有人关注。”
饮尽杯中酒,赵友亮跟着范小柱,去柳香芸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女人们嘻嘻哈哈的声音。
“哟,柱崽子回来啦,快来帮婶子掌掌眼,看看这小裤头穿在婶子身上显不显身段。”
“咯咯咯,就你会显呗,那你脱呀,当着大家的……唷,赵会计来了,赶紧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