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布置相当简陋。
靠门摆了张绿色带栏杆的老旧婴儿床,当中隔了条褪了色的黄布帘子,另一边是张一米二的木板床。
眼镜女在帘子那边脱衣服,婴儿床里的孩子翘着两条小胖腿,正在啃脚丫。
这怎么行?
当着孩子的面做这种事,牛德旺感觉脊梁骨冒冷气。
“拉上帘子,她就看不见了。”
眼镜女的声音冷冰冰的,她已经脱好衣服,顺手拉上黄布帘,抱着毯子坐在木板床上。
“真能行?”
牛德旺战战兢兢,飞快地往屋里屋外扫了一眼。
老家伙心想:别特么遇上仙人跳,弄嗨了蹦出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到时候说都说不清楚。
再说了,门口遇到的老太婆是不是她婆婆?
虽说这种老单元楼,一扇门拐进来有两家,但是不能排除她们是一家人。
“你是担心牛婆婆吧?倒完马桶她去菜市场,两个小时过后才会回来。”
眼镜女的声音,听起来比先前平静了不少。
牛德旺掀开黄布帘,把公包放在床头柜上,一只手伸到裤兜里,摸着小盒子,轻轻拍了两下,开始解纽扣。
“那是你儿子?”
他冲着外面的婴儿床努了努嘴。
“她是女孩儿。”
眼镜女往里面
挪了挪,腾出更大的地方,让牛德旺睡进来。
“你丈夫呢?”
牛德旺问。
“没丈夫。”
女人微微侧过身子,打算替牛德旺脱衣服,刚刚伸出手,便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我自己来吧,家里有厕所吗?放泡水。”
“马桶在五斗橱后面。”
眼镜女冲着靠近阳台的角落里指了一下。
我勒个去,这是城里吗?比瓜田村至少落后二十年。
牛德旺敲着小盒子,回头对眼镜女说:“你转过去把眼睛闭上,大白天,我不习惯被人看。”
眼镜女很听话,缩着身子躺下来,背对着牛德旺。
……
不知道过了多久,牛德旺突然停了下来,感觉脊梁骨直冒冷气。
女人意识到他的变化,咬住薄毯,轻轻地缩了缩身子说:“先天性耳聋,她听不见的。”
“啊?到底怎么回事?”
吓得牛德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女人的脊背暴露在薄毯外面,像羊脂玉似的,光滑得有些苍白。
她赶忙抓住薄毯,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经过这么一折腾,牛德旺彻底没了兴致。
不过那女人非常敬业,抱住他,很笨拙地安慰他。
“算了,我不会赖你钱的。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我是说做这种生意。”
“嗯。”女人眼圈泛红,把脸蒙在毯子里,身体轻轻地抽搐。
“到底还是被我猜中了,那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吧?”
牛德旺靠在床头板上,从公包里取出香烟,点之后吸了一口。
随后又把公包拿过来,数了两张百元大钞,放在那女人的枕头边上。
“我找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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