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而易见!
“我身子一向不好,你作为儿媳,理应侍奉左右。”李氏借机发难。
纪如月轻笑出声,“我瞧着陈夫人好得很,中气十足,似乎还能上房揭瓦。”
陈夫人倨傲的神色顿时维持不住了,“纪如月!”
纪如月微眯眼眸,“你若再敢大声喧哗,我便让人将你扔出去,你信不信陈瑾半声都不敢吭!”
李氏无言,气得鼻翼煽动,捂住胸口,“你不忠不孝,你个荡妇。”
纪如月微抬了抬眼皮,看了习秋一眼。
习秋会意,立马上前揪起李氏衣领,轻轻提起她。
“胆敢胡言乱语,掌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李氏脸颊。
李氏想躲,奈何整个人被习秋死死提着,动弹不得。
“母亲!”
陈家另外几兄妹都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在夕秋手里抢过李氏。
纪如月点点头。
习秋手一松,故意将人丢在地上。
“我再说最后一次,陈瑾乃我纪家赘婿,是他嫁给我,而非我嫁他!你们有何资格以妇德约束我?
因是公主赐婚,我纪府待你们不薄,你们不但不知感恩,还敢四处叫嚣?”
纪如月轻啧,更尖锐的话语脱口而出:“我对陈瑾无意,打从他进门起便该有这份心知肚明。不过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若当真看上别的男子,他当如何?你又能如何?”
“你!”李氏死死捂着脸。
被说的半个字都回不出来。
她心知,在纪家没了自由,可锦衣玉食的生活是真的,陈瑾能入清沐学院也是真的...
她不敢趁大儿子不在,说出和离这种话。
万一…
李氏态度转变,哀哀哭泣:“老陈头,你为何走得这么早啊~留下我孤儿寡母,孤苦无依,如今寄人篱下,还受此羞辱…”
纪如月挑眉,饶有兴致。
这是她第一次见李氏如此姿态。
陈家那几兄妹小声劝着,李彤看向纪如月的眼神都带着寒意。
“我不活了!”李氏挣扎起身,悲愤交加。
纪如月却觉得好笑,这种寻死觅活的戏码竟会在李氏身上上演?
可惜,她并非畏惧长辈、怜悯幼小之人。
“习秋,带她离府吧,切莫死在纪家,晦气!”
李氏一噎...
眼底尽是震惊,“你竟敢逼我赴死?”
“嗯?我有吗?”
“你个毒妇!”
李氏欲再斥责,却被小儿子紧紧拉住,“娘,您就少说两句吧。”
李氏无奈!
瞪了小儿子一眼,接着呜咽起来。
白梅为纪如月奉上茶。
她就慢慢品着,全当看戏。
“纪如月,我们陈家向来明理,我暂且相信你的清白,那些流言蜚语或许只是外界误传。”
纪如月嘴角微扬,未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