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祭夜拿了金冠与腰带还有鞋子来到外间,结果看到了小方子为他取来了一应换洗的东西,他竟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在小方子的伺候下将衣服从里到外全部换了。
小方子却一边替他换一边道:“皇正君,回来时可要为您热水?”
“不……必。”看来他们都想歪去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小方子却想让自家的皇正君改改这面瘫的毛病,所以一边走边夸奖着帝姬,什么她温柔善良了,什么她体恤下人了,竟然让他们睡了很久,等他们都休息了也让人进去伺候。
“什么?她昨夜,没叫你们进去?”那自己的靴子是谁脱的,冠是谁除下的,总不会是她?
“没有啊,小保子进去的时候您们都睡熟了,也没敢打扰就退出来了。”小方子则在那之后一直听着小保子夸奖自家主子,心中也觉得帝姬的性子不错,这次皇正君只怕是有福气了。
司寇祭夜整个人怔在那里,连在朝堂上的时候也频频走神儿。他一边觉得幸福一边又相当懊悔,因为昨夜自己突然间的晕迷让他失去了继续的机会。可是又觉得幸福,因为他的妻主伺候他将脱靴子。世上,哪个男人会有这种待遇?
好不容易出了朝堂,也不管聂遥的冷嘲热讽还是别人醋意的眼神他还是下意识的奔了帝姬的神女宫走去,他总觉得自己一定要去,那里才是他的归属一般。
可是走到外面又有些怯意,并没有召见,她会不会讨厌自己到来?或者说,她累了那么久如今醒了吗?
可毕竟已经来了,后面又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如果不进去便算不得男人了。他呼吸有些急促,每走一步都觉得压力增了一分。还好,他紧紧的握着手,让指甲刺进肉中,让痛疼刺激才清醒的走了进来。
帝姬果然还没有醒,小保子等也没有阻止他进入。皇正君是所有皇夫中唯一不需要就可以进入帝姬寝室的人。可是,因为每代帝姬身边的男人无数,所以为了避免尴尬通常也是需要通报的。
但小保子觉得,自家帝姬昨晚才幸了皇正君,如今是独自一人躺在那里睡得正香,所以他也没有阻止,笑着让皇正君进去了。
司寇祭夜本不想进去的,但是被小保子一让就糊里糊涂的走了进来。刚好帝姬似乎正在向起爬,她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蓝色的锦被只是随意的搭在她的身上,遮过有些零乱的衣衫。
经过一整夜的摸爬滚打,她的衣衫已经几乎快脱离身体了,雪白的香肩多半露在外面,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粉红色的诱人吊带。那应该是肚兜的带子吧!
司寇祭夜只觉得全身血液再次沸腾,尤其是当那张迷茫的小脸仰起,并抬手轻轻揉了揉,用比平时还娇几倍的嗓音道:“小包子,给我倒杯水。”
“……“司寇祭夜连忙去倒了一杯水,又觉得刚睡醒喝冷水不好,于是转身让下人倒了杯热水过来。可是他没有让他们进来,这种样子的她,好想独占。
将冷水热水掺在一起端给了她,却被她几口就喝下去了。在交还杯子时她似乎觉得不对,顺着他的手向上看,结果看到了一张极为僵硬冰冷的脸,不由得手一抖差点将杯子扔掉。
还好对方接住了,并且转身将杯子放在桌上。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司寇祭夜此时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能保持自己行动自如。
“你没去上朝吗?”反正已经睡过了,所以她并没有太过惊慌,但是女人最邋遢的时候被人瞧去,总觉得有点别扭。
“回来了。”司寇祭夜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相公应该做的事情,不能总是这般紧张或是躲躲闪闪的,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妻主。
伸手打开了她的柜子,闻到了一股属于她的馨香,脸上又一阵发烧。不过他还是很沉的住气的,拿出了她的衣服,然后抖开道:“请帝姬更衣。”
噗,一个面瘫男拿着一件衣服要给自己更衣,这大清早的您可不要吓她啊?她马上自己将衣服拿过来,道:“不,不用了,您先出去我自己来。”
“好,过会臣进来为您梳头。”
“你会?”
“有学过。”
看来圣主不知道,每个男人自小时候就学过怎么去照顾女人了,这其中包括了伺候她们梳洗打扮。
为什么有一早起来整个世界都变了的感觉呢?宓鹿自己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穿好衣服又解决了生理的问题才让人进来。
那位很忙很忙的皇正君竟然没走,还真给她梳起头来。她坐在那里浑身僵硬,对方的情况似乎也不是太好,业务极为不熟练,几次扯的她头皮生疼。可是她极力忍着,怕一开口后面的男人会将自己一头秀发给全扯了去,变成秃子。事实上她真相了,因为司寇祭夜现在非常的紧张,如果她敢出声他就真的可能会失手将她扯成秃子。还好,当酷刑结束,她的头发是完好的,也至少还可以见人。
头梳好了就要上妆用饭了,宓鹿觉得这身体年轻皮肤好,不应该乱擦什么东西。于是也没有上妆就与司寇祭夜一同用饭了,因为双方都有点尴尬,所以倒没有讲什么。
饭后她要求他继续留下,因为律法的事情还要商议。
司寇祭夜当然愿意留下了,在那间房里,他们整整商议了两天总算将要改的内容都弄好了。
司寇祭夜拿下去,因为必须得到朝中半数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