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阳王府。
“老吴,速速传令天网,将沂州匪患一事查清楚,明日落山前,我需要知道全部!”
秦穆白预感很不好,所以他很烦躁。
从云天明那得到消息后,他就有种预感,柳碧柔应当是这一路不会太平。
出了事花钱能摆平那就不叫事,但人出了事可就晚了。
左左右右很乖,没有去打扰他。
等他到房屁股还未坐热,吴绝就来了。
看着纸上的情报,秦穆白惊讶道“这么快?”
吴绝一脸淡定道“自从世子决定接手山河盟后,老头子就让所有静默的探长丁全部动起来了!”
“所有的情报每隔五日便会送入府内!”
秦穆白抽了抽嘴角,忍道“那我怎么什么消息都未收到?”
吴绝瞥了他一眼“世子你没问。”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秦穆白又忍住了。
“但老头子记住了,现在可不叫什么山河盟,得叫天地会!”
“你那什么山河盟太容易暴露了!”
旋即,情报很简短:景和二十年六月十五,沂州郡青蒙山惊现山匪,短十日间,附近大小十余山寨被其全歼,收编人数五百。
景和二十年六月二十五,经丁子探查,匪首王忠,曾在护国军任右营第五校尉队正,五月底因在军营狎妓被罚俸两年,罚军棍三十,六月十日判出军营。
景和二十年七月初十匪徒王忠洗劫王屋村,杀害村民十人,虏获女子二十人。
再往后就没有了情报。
秦穆白冷笑道“护国军的种?那就是魏延年的兵了?”
“啧啧,天策军的传承,我瞧这是都忘干净了吧!”
“老头子,传令吧,让沂州的探长查清楚匪徒巢穴,等过几日,去清了吧!”
吴绝点点头,正要出门,秦穆白皱眉道“小富婆去了沂州,已经出发三天了,这几日多让沿路的丁子们留神。”
“明日晚我就要知道她在何处!”
老吴眉头一皱,明日晚,时间有些紧迫啊。
不过,也是该让丁子们吃些苦了。
临走前,他从众多情报中找出一条递给秦穆白。
秦穆白瞧着上面写到:六月初一,皇帝给凝公主选驸马,凝公主不悦,出宫往北,目的不详。
瞧罢,他嘴角冷笑一声,那什么凝公主,他听闻过,据说出生就玉体带香。
十岁前,前身的记忆中那公主依稀见过一次,不过现在过去太久了,早已模糊。
只知道十岁后的凝公主出家去了道观。
如今姬景帝搞这么一出,倒是有些让他心中又有些疑惑了。
从胸前拿出黑色吊坠,那一丝冰冷温润的气息传递到手中。
一年前醒来后,他就明白了吴绝不是简单的王府管事。
否则前身都已经将王府给霍霍城那般了,他却依旧还在。
在一片掏心掏肺甚至断发明志后,吴绝也终于向他坦白。
那位东周军神,一人镇守国境两千里的北阳王秦山河,极有可能是被害死的。
而一切的起因,应该就是这枚吊坠。
从他说出这场旧事时,那就表明未来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秦穆白去承受了。
吴绝,曾经的秦山河副将,那场三国大战之后,被秦山河下令带领一万天策军将士镇守国境玉山关。
当秦山河身死的消息传到国境时,全军悲痛,但他们等来的不是真相,而是整编军队。
为了不让天策军绝种,吴绝毅然带领五千将士叛出军营,从此销声匿迹。
一年后,他成了北阳王府的管事,守候着那位军神唯一的血脉。
那五千士兵没人知道去了哪里,但江湖上从此多了个山河盟。
无人知道这个盟内有多少人,也无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的,更无人清楚这个盟派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