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许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过来传达?”
许林微微一笑:“除去结婚,内情一概不知。”
祁舒尔:“……”
路听尴尬笑了两声,给僵硬的氛围拉拢拉拢热闹。他其实觉得没什么问题,拿着备用笔,很痛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字。
“我能理解,能理解!”
二十来岁的男孩子,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将他生命中最宝贵的婚姻交付了除去。祁舒尔低头看着路听签字,乌发,白白的皮肤,红唇白齿,握住笔的手都细腻柔润。祁大小姐的内心其实还是稍微有点复杂,以前真的只是追这个男孩追着玩玩,觉得他又土又朴素。
土包子的背后,藏着一颗遇事愿负责的真心。
路听签完字,长舒了一口气。桌面上烤好的奶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路听看着拟合同上“祁聿风代笔”三个字,一下子又想到祁聿风这个祁舒尔的哥哥。
这个自始至终都贯穿着他们事情的始末,路听想了想,劝动路听答应结婚的人是他,婚前协议拟订的人也是他,但到今天为止,他却从未见到过他这个又冷漠又“操了一肚子心”的大舅哥。
“那我们结婚,你哥会来吗?”路听问祁舒尔。
祁舒尔看了眼许林,许林在悠悠品着茶。对于祁聿风这个人,许助理谈论时总会带着敬重老板的微笑,
“祁总非常忙。”
“不过,亲妹妹的婚宴,先生一定尽量到!”
……
其实对于后面事情,包括婚礼,路听都有些记忆模糊了。录像带放完,整个房间安安静静。
显示屏切回黑,婚礼最后路听喝红了脸抱着祁舒尔的画面仿佛是那场盛大婚宴最后的谢幕。窗外的雨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路听怔怔地望着那已经没有色彩的屏幕,好像还没有从记忆的刻录里走出来。
到最后婚礼那天,祁聿风也没有到场。婚前他写了封信,对路听和祁舒尔的婚姻送上祝福。一同送来的还有祁舒尔的股份转让合同,以及路听到赠礼支票。祁聿风给路听送了很多东西,房子车子一些路听能看得懂的理财,作为对妹妹新婚丈夫的爱屋及乌。
祁父诛心,他就是要让路听好好记起,他是有老婆的人,祁聿风是他老婆的亲哥哥。
“聿风一直对他这个妹妹很疼爱。”祁父抽着烟,陷在回忆里很温柔地说道,“我记得舒尔出生那年,是个夏天,聿风在英国游学。他妈妈羊水提前破了,来不及等聿风回来。聿风半夜得知妹妹要出生了,连夜花零花钱订飞机飞回津港。”
“舒尔小时候脾气很爆,什么事都喜欢吃独食、不愿意分享。老爷子还活着那会儿,有一年过年送给他们兄妹俩一人一个纯金打造印章,聿风的是狮子舒尔是兔子。舒尔不喜欢兔子,就一定要聿风那个。老爷子那年气的啊,拿着拐杖指着舒尔骂她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女孩子要狮子倒反天罡?祁舒尔跟爷爷吵架,哇哇大哭了一场。那天晚上,是聿风偷偷溜进舒尔的房间,把那狮子的印章给改了刻字,改成舒尔的名字。”
“后来舒尔就拿了两个印章,也没有把兔子的那个调换给她哥。老爷子气的啊,骂聿风怎么就被人抢了东西还满不在乎!聿风答,别的东西可以抢,但舒尔是他妹妹,他最爱妹妹了,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妹妹抢东西!”
祁父:“路听,你和祁舒尔结婚,我们原本持反对意见,但舒尔执意爱你,我们做父母也只能妥协。只是如今舒尔去世,你却要跟她哥哥搞在一起,还是最疼爱她的亲哥哥。现在外面已经有风声在骂舒尔死都不瞑目、嫁了个骗婚的,从高高在上津港第一大小姐沦落为老公出轨亲哥哥的笑柄。”
“聿风呢,他爱祁舒尔毋庸置疑,但你的出现却让他背上伦理道德的谴责。他那么疼惜的妹妹,他却对妹妹的丈夫动心。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如果在一起,日后面对流言蜚语,聿风需要承受多少谩骂的煎熬?”
房的门被推开,公馆的管家送来一份手抄经。祁父接过,待管家离去,他翻了翻那些经,对着路听挥了挥,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路听不知道,混乱着摇头。
祁父:“那天聿风风尘仆仆赶回家,想要给你讨个名分。他妈妈骂他疯了,他给你名分,那他把祁舒尔置于何地?我说祁家从未出现过这么不伦不类的孽缘,祁氏列祖列宗也不会同意!他要是真想带你走,除非让祖宗们都原谅他这种悖德行为。”
“聿风一声不吭,承受完家法后,带着伤就去祠堂抄经。你来之前已经抄了一天一夜,还发了高烧。他母亲已经气到要他抄完了就彻底跟祁家断绝关系,就因为执意要跟你在一起,聿风就要从天之骄子沦落为人人喊打。”
“正好路先生来都来了,要一起去看看聿风为了你,接受惩罚的现场吗?”
“……”
祁老爷子站起身,端着茶杯直接走了出去。他没勉强路听,自顾自往前走。穿过主别墅,进入到长廊,外面还在下着雨,一滴一滴雨珠砸着每一个人的心。
来到了祠堂,祠堂单独开了一栋房子。这边环境幽暗,无数盏烧的蜡烛仿佛是祖宗们的灵魂在眺望守护着这片土地。
祁父在祠堂正堂边的屏风后方停下脚步。
他看着正堂内位列森严的列祖列宗牌位,一沓沓抄完了的经,铺满了整个祭拜祠堂。祁聿风端庄地跪在祖宗牌位的正下方,□□着被抽满了惩罚鞭痕的脊背,一笔一划誊抄经,抄的虔诚。
真是在为了那段不伦不类的感情,用尽全部的真心去乞求老祖宗们的宽恕和原谅!
祁父冷笑,眼角稍微往身后长廊倾斜了一点。
果然,看到了路听鬼鬼祟祟跟过来的小身影。
“舒尔小时候脾气很爆,什么事都喜欢吃独食、不愿意分享。老爷子还活着那会儿,有一年过年送给他们兄妹俩一人一个纯金打造印章,聿风的是狮子舒尔是兔子。舒尔不喜欢兔子,就一定要聿风那个。老爷子那年气的啊,拿着拐杖指着舒尔骂她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女孩子要狮子倒反天罡?祁舒尔跟爷爷吵架,哇哇大哭了一场。那天晚上,是聿风偷偷溜进舒尔的房间,把那狮子的印章给改了刻字,改成舒尔的名字。”
“后来舒尔就拿了两个印章,也没有把兔子的那个调换给她哥。老爷子气的啊,骂聿风怎么就被人抢了东西还满不在乎!聿风答,别的东西可以抢,但舒尔是他妹妹,他最爱妹妹了,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妹妹抢东西!”
祁父:“路听,你和祁舒尔结婚,我们原本持反对意见,但舒尔执意爱你,我们做父母也只能妥协。只是如今舒尔去世,你却要跟她哥哥搞在一起,还是最疼爱她的亲哥哥。现在外面已经有风声在骂舒尔死都不瞑目、嫁了个骗婚的,从高高在上津港第一大小姐沦落为老公出轨亲哥哥的笑柄。”
“聿风呢,他爱祁舒尔毋庸置疑,但你的出现却让他背上伦理道德的谴责。他那么疼惜的妹妹,他却对妹妹的丈夫动心。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如果在一起,日后面对流言蜚语,聿风需要承受多少谩骂的煎熬?”
房的门被推开,公馆的管家送来一份手抄经。祁父接过,待管家离去,他翻了翻那些经,对着路听挥了挥,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路听不知道,混乱着摇头。
祁父:“那天聿风风尘仆仆赶回家,想要给你讨个名分。他妈妈骂他疯了,他给你名分,那他把祁舒尔置于何地?我说祁家从未出现过这么不伦不类的孽缘,祁氏列祖列宗也不会同意!他要是真想带你走,除非让祖宗们都原谅他这种悖德行为。”
“聿风一声不吭,承受完家法后,带着伤就去祠堂抄经。你来之前已经抄了一天一夜,还发了高烧。他母亲已经气到要他抄完了就彻底跟祁家断绝关系,就因为执意要跟你在一起,聿风就要从天之骄子沦落为人人喊打。”
“正好路先生来都来了,要一起去看看聿风为了你,接受惩罚的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