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岗的警卫抬头看了一眼他。
在路听等待的目光中,却重新低下头。
并没有任何要起身给他开门的意思。
路听以为他没听清,又更用力拍了拍窗户。
雨水都被他打碎了。
嗓子也更卖力地喊,可这一次门卫甚至连头都没抬。
路听急了,担心门卫故意不给他开门,于是拿出手机要给祁夫人打个电话。
刚巧不巧,手机在这个时候,也“突然”就挂机!
这下路听彻底没了主见,眼下雨也越下越大,七月底的天,暴雨根本不停歇,空气湿漉漉的冷,他站在暴风雨里,忍受着被风吹碎被雨打碎的疼。
又过了好久,路听看着警卫室里开始悠闲看电视的警卫员。
他终于意识到警卫员是故意不给他开门,也终于后知后觉回过神,这一切应该都是祁家人吩咐的。
这里是祁氏,主人是祁家夫妇,警卫员没有那么通天的权力不放行一个小喽啰,只有得到祁家夫妇的准许,他们才会肆无忌惮这么晾晒着路听!
路听有些难受,然而当他转过身,看到送他到祁家的那辆祁太太亲自安排的车,也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祁夫人恨他,或许想和他谈谈,但大概更想要先把他折磨死!
路听蜷缩着脑袋,无助又可怜地站在雨里,小小的身板摇摇欲坠,仿佛再吹一阵风,那藏在T恤里的细腰就会被折断。大雨下的也真的好大,那天好像真的是津港整个盛夏最大的一场暴雨了……
祁氏庄园,爬山虎蜿蜒的最顶层。
祁夫人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绿油油丛林尽头的白色铁门,铁门外什么都看不清,但隐约可以窥见那一带下成筛子的泼天暴雨。
祁太太通过监控清晰看到了路听站在雨中饱受折磨,她很解气,甚至开了瓶香槟边品酒边品味路听的狼狈。祁父去了趟祠堂,回来时依旧满脸乌云密布。
“阿聿还是不肯低头?”
祁聿坐在沙发上,重重叹了口气,
“他要气死我了!”
一想到儿子,祁母也换上愁容,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围着茶几坐,愁接下来要如何办。祁老爷子目光一转,忽然就看到监控里蹲在大门外被雨淋成落汤鸡的路听。他眼珠一转,思索片刻,对祁夫人说道,
“这个路听……你解完气了?”
祁太太:“嗯……还早!”
祁老爷:“你把他放进来!”
祁夫人:“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他勾引我儿子当同性恋!我还没让他彻底身败名裂!”
“反正他也深情,也愿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祁老爷:“小路愿意,才是我们该好好利用的。”
祁夫人:?
祁老爷点一根烟,慢慢吸,长长吐,
“他深情,我们才好开口劝。想拆散他俩,聿风那边已经下不了手。我们要把目光放远,如果小路真的喜欢聿风,自然有些东西我们骗他、吓唬他,他会信的。”
“用聿风的利益来让他主动离开,他若真爱,也会、答应的。”
“……”
“……”
“……”
祁母抿着嘴,思考了很久。
半晌,她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抬抬手,
“行!”
“让他把儿子还给我!然后滚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