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特奥多罗得到罗马德比的噩耗。
2002年3月10号,这是拉齐奥历史上最惨淡的一天,他们1:5输给罗马。
极端球迷开始攻击行为,他们把矛头对准克拉尼奥蒂和内斯塔,挤在福尔梅洛的大门外面,拉出侮辱性横幅。
特奥多罗第一次目睹传中的极端球迷,闪烁着寒光的眼睛让人心生恐惧,他们连续好几天往福尔梅洛丢小动物残碎的尸体。
他看到内斯塔义无反顾地走向极端球迷,跟那些人之间仅隔了一层脆弱的铁网。
小因扎吉把特奥多罗按在胸前,不让他看眼前残忍的一幕:“别怕,缇欧。”
卡尼吉亚看到缩在小因扎吉怀中的特奥多罗,伸手将他扯出来,让他看内斯塔和极端球迷谈判。
“这就是队长,不管何时何地,他都是球队的围墙。你要成为内斯塔那样的人,接受的不仅是球迷疯狂的爱意,还有极端球迷的死亡威胁。”
特奥多罗看着目光沉着冷静的阿根廷人,他听到卡尼吉亚问道。
“即便如此,你还想成为拉齐奥的队长吗,缇欧?”
拉齐奥的极端球迷都是残暴的右翼分子,他们推崇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思想,不少拉齐奥球员深受其害。
内斯塔当队长之后和拉齐奥极端球迷一直不对付,他不想去附和所谓的右向思想。
特奥多罗看到极端球迷冲向内斯塔的匕首,瞥到不远处赶过来的警车,在警车鸣笛中坚定地回答道:“当然,我想成为拉齐奥队长。”
“因为我心中拉齐奥的球迷不包含外面的暴徒,真正的球迷他们会在我赢得比赛为我欢呼,在我输掉比赛鼓励我。”
“我愿意为那些可爱的球迷踢球,努力踢好每一场比赛,我想看见他们的笑脸。”
这个赛季,拉齐奥的表现和坐牢没什么区别,连续输掉好几场重要的比赛,罗马德比的结果令人窒息。
可是即便如此,拉齐奥的死忠球迷依然站在北看台,他们陪伴球员走到最后一轮比赛。
特奥多罗在看台望着黯然离开的维埃里,他心里没有一丝喜悦,拉齐奥赢得比赛意味着维埃里要输。
2002年世界杯开始了,意大利国家队前往日韩。
特奥多罗接塞缪尔出院,他看到脸色红润的哥哥,心情微微变好,“你可以上大学了,做你想做的事。”
塞缪尔贴住特奥多罗的脑袋蹭了蹭,“是的,我和蒂娜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玛蒂娜手里的信封交给特奥多罗:“打开看看。”
特奥多罗摸着信封的质感,拆开后里面是三张世界杯门票,他瞪大眼睛:“这是意大利那场门票!”
他看着玛蒂娜和塞缪尔,家人虽然没有对他踢球提出过反对,但对足球兴致缺缺,甚至不太喜欢。
毕竟他们在科尔维阿因住的房子隔壁就是赌球输了砸电视机的疯狂球迷。
菲尼斯一家前往韩国大田,观看韩国和意大利的18决赛。
“我们肯定能赢,这可是意大利最好的阵容。”特奥多罗不是曾经那个只会踢野球的少年,他在最好的位置看过俱乐部的比赛,对入选世界杯的球员并不陌生。
特奥多罗没打算找内斯塔他们,他打算意大利赢了比赛去更衣室给更衣室给他们一个惊喜。
玛蒂娜和加布里埃拉对足球都不是特别感兴趣,她们只想让自家人所在的球队赢球。
塞缪尔病好了之后得知特奥多罗的队友捐钱给他做手术,心里对足球的偏见消散。
以前,他把足球看作孕育失败民族主义的象征,但是那些球员治愈特奥多罗的童年,改变菲尼斯家悲惨的命运,拯救了他的生命。
塞缪尔开始了解足球相关的东西,不再排斥特奥多罗在餐桌上讨论球赛。
特奥多罗乐得把塞缪尔介绍给自己心爱的野生爸爸,他想让自己家人和他没有血缘的亲人建立联系。
内斯塔、加布里埃拉和菲尼斯一家经常去外面野餐游玩,拉近彼此的关系。
加布里埃拉得知塞缪尔对经济学感兴趣,大方地借出自己的专业,表示愿意给他申请大学旁听生的资格。
塞缪尔一边学习高中知识,一边旁听大学的课程,他住院的时候一直在学习升学考试要考的内容。今年六月份,他已经拿到了高中颁发的Esaediatità,完成三个科目的考试和高中毕业论。
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在九月份踏入大学,享受美好的大学时光。
意大利球迷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没有人觉得明天的比赛会输,毕竟韩国和他们差距悬殊。
特奥多罗兴致勃勃地和认识他的球迷打招呼,期间不少人摸着他的头,诱哄他抛掉拉齐奥这个沉船换个俱乐部踢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