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蓠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拿着选好的衣服回到床前,道,“没什么,反正我在凌家的境遇可算不得什么千金小姐,这些事情总归还是会做一些的。”
虞寒卿也没再说什么,颇为配合地让她把衣服穿好。
等两人收拾停当,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凌江蓠用蓝色的束发带子把虞寒卿那头如墨溪一般的长发束好,看着他脸上有些为何的白色覆目锦带,问道,“这条带子,要换么?”
然后意识到虞寒卿不知道为什么要换,接着解释道,“今日我帮你选的是湖蓝色的衣袍,我记得你每次都是与衣服同色。”
之后她想了想,把手里的带子交给虞寒卿,道,“你手上这条是和衣服相配的锦带,我先出去让人准备早饭,你自己换上吧。等会儿我进来推你出去。”
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虞寒卿握着手中的锦带,过了许久才有所动作。他将脑后隐藏在头发之中的细长带子解开,头微微低垂,正好将眼睫隐藏在了阴影里。
凌江蓠猫腰在窗户外面戳破了窗户纸,小心翼翼地生怕他察觉。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谨慎,半点儿东西都没偷偷看着。
也真是有点心塞。
吃过饭后,凌江蓠坐到桌
案之前,例行调香。如今她也是个有事业的人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么懒散。司空南见怎么说都是个物美价廉的优质土财主,可得先牢牢扒住。
在她摊开宣纸,准备进入状态之前,突然想起来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然后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喂,你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我也不叫喂。”过了片刻,那坐在窗前晒太阳的男人开口回他,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小傲娇。
“那我叫你王爷?”还没等虞寒卿回答,凌江蓠自我否定道,“不行不行,总觉得我矮你一头。”
“那叫夫君?不行不行,太肉麻了,而且言过其实……”
“那叫寒卿?不行不行,总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到直呼名字的时候。虽然我觉得你叫我江蓠我还是挺受用的……”
“你直接叫我全名好了,昨天你叫的还是挺顺口的。”就在凌江蓠揪着头发琢磨这个称呼问题的时候,虞寒卿淡淡开口。话中含义说的凌江蓠有些不好意思,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境,在此情此景之中觉得骂的特别爽,可是事后稍微想想,也觉得自己像个一点就着的疯婆子。
想了想,凌江蓠觉得也只能这样,点头道,“那好,虞寒卿。
那你今天到底有没有事情要忙?如果有的话我送你去,或者是让夏雪带着你去。”
“没有。”虞寒卿道。
“那我开始研究调香了,你有事就叫我。如果一次没回应就多叫几声。”
嘱咐好了面前的这尊大神,凌江蓠这才安下心来,研究自己的事业走向。
她拿出司空南见给自己的画册和名册,将其中的人和意向一一对应。
不得不说,醉西厢的画师画工还是写实派的,不像前世流传下来的各种美女图一样,抽象的让人没办法理解。
看过一遍之后,凌江蓠心中大致有数了。同时也是有些佩服司空南见的眼光,这十一位女子,应当说包括秋荷在内的十二根台柱子,当真是环肥燕瘦各具特色,没有一人与另外一人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