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是我的梦想如今是我的......

你曾经是我的梦!

往事像河里的流水,翻腾着一去不复返,在日 里,在夜里,我一遍遍地梳理自已纷杂的思绪和那最初的爱恨疼痛……我知道,但凡是一个女人的梦,从来就不顾谁的眷恋,可以说破就破。《女人花》里唱道:“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我愿意陈旧的日子都 化为虚无,因为这样我就会忘记,那些我用生命作为代价的情感,曾经那样地敲碎我,敲碎我曾那样柔弱的心。

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老去,或早或晚。但我们不会因为失去了水嫩、娇美的容颜,就失去了与岁月相抗争的勇气,就失去了活力、甚至激情。

生活以滂沱的气势,正吸引着我们好好地活下去。每日的太阳都 会以不同的色彩朗照我们心灵的芳林。

活着是多么美好与奢侈啊!让我们从容、沉静地活着,细细地品味这日子的酸甜苦辣吧……

200.3.10

我出生在西北一个二线城市下辖的县城——苗年县,是父亲将我亲手接生到这个世界上的,生下来的时候就特别大,在那个年代里应属于巨大儿一类的。

父亲是老牌大学生,分配在当地的水电局工作,母亲却因为我的拖累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而不能去继续当老师,因为我属于超生范围,所以母亲只能在父亲水电局下设的水工队里织织鱼网、喂喂鱼……现在想起来那是无比写意的生活,可在当时却实实在在是无比残酷而又无奈的安排。

童年的生活于我是简单而又快乐的,打我记事起我家所居住的地方,就在一座山上,山上紧邻的是革命烈士纪念馆,我和其他的玩伴常常一起相约去里面玩耍,里面有烂醉如霞的海棠、有大朵大朵恣肆开放的芍药和牡丹,青石铺就的小路两边,每次下过雨就会丛生嫩绿的野小蒜,那爷台山战役牺牲的众多才不到二十岁的广州烈士就长眠在此。

那些衣冠冢和无名的烈士坟墓,周边长着虬劲苍翠的松树,不知名的花草葳蕤地漫延开来,每到春天,迎春花开的格外烂漫,那芊芊枝蔓打着卷,蜿延地攀爬到旁边的树木上,黄灿灿地开成一片。

而吸引我们的更多是那里的果树,每到十月,梨子和苹果以其丰盈的姿态和颜色诱人地挂在枝头,大人们因为有所畏惧和顾忌而不愿进入采摘,我们就肆无忌惮的爬上果树,像猴子一样,品尝鲜果。

高耸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无言肃穆地看着我们这一群孩童的疯闹,享受着当年众多的血肉之躯所换来的和平生活, 当然我们也有肃穆的时候,有时,没有约到玩伴,而大人都在工作无睱顾及我时, 就一人来到烈士纪念馆里,去一直对外开放并且免票的烈士陈烈馆端祥那一件件展品,室内因为人流稀少而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气味,不论天气有多炎热,走进去里面都有一种浸骨的凉意,那里面的展品和字说,配着一幅幅画面展图,还有当年敌人给烈士使用过的浸过血迹已经发黑的刑具,让年幼的我依稀能惴摸当年的景象,心一下下地觉得沉闷而略带紧张,这时候,往往就会一口气跑出来,一直跑到院子中间有阳光的地方,才会停下,外面阳光炙热而广阔地照在我的身上,刺在我的脸上,让我瞬间睁不开眼睛,院子里面依然的静悄悄,有蜜蜂蝇虫偶尔嗡嗡地飞过我的头顶,芍药浓郁的香味冲进人的鼻腔,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突然胸口里的小心脏就会砰砰作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刹时攫住了我的心脏。

当时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孤独,大片大片的孤单和寂寞始终长时间的占据在我的童年记忆里,你呼吸着它的感觉而感到自已的存在,我会慢条斯理地走进硕大的花坛里挑选一个香气扑鼻而又成熟饱满的海棠果,拿在手里把玩。

我的身边很少有玩伴,有时一个人会在空旷无人的山坡上和牛羊玩,站在院子围墙后的羊肠小道上,仰头看有羊儿在坡上悠闲吃草,百无聊赖,回头看看四下无人,想着羊儿一直那么地温顺,就指着羊试探着对羊说,羊啊羊,你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就见那只在坡上温顺吃草的羊瞬间像一只战觇,俯冲下来,用它的牴角顶在我的肚子上,惊吓和疼痛加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慌张,让我头晕,恶心,眼泪早已挂在扑满灰尘的脸蛋上,吃惊于这样一个畜牲居然可以听懂人话而且那么清楚正确地分辨出来是一句骂它的话并及时给予了惩罚和报复,并且让我这个小人以后再也不敢犯类似的错误。

大人们闻迅赶来,纷纷斥责那只惹事的羊,不知为何向来温顺的家畜怎么会欺负我这样一个小孩儿,我眼里噙着泪,心中有鬼,但是一言不发。从此看见羊,还是有点儿害怕。

在妈妈工作的鱼种场里,夏天的中午,那是晴的没有一丝风的山区天气,天空湛蓝纯净,炙热的阳光烤在背上让人生疼,知了没完没了聒噪地叫着,地上蒸腾着热浪,大人们全在午休,早起的劳作使他们贪恋这难得的中午小憩,鱼池边上长有成片的半人高的紫色苜蓿花,此刻已让烈日晒蔫,而我精力充沛的绕着鱼池捉刚刚可以看得见的红色鱼苗玩,一只用来看家护院的大狼狗吐着长长的舌头跟在我的后面,这只忠诚的母狗后来因为生下来的几只小狗崽在几天之间被后山上的狼夜晚偷袭吃掉而疯了。

夏天总是非常好玩的,可以去小河里捉野鱼,也可以去山上采摘野梨子吃,烈士陵园的门口,蓬勃生长的巨大梧桐树,上面结出硕大的梧桐籽,可以烤或是炒着来吃,味道和松籽差不多,没有长熟时,里面是一包甜甜的嫩水,非常清甜的味道,不时有土鳖迈着细碎的步子,从旁边的松树下快跑出来,探头探脑、走走停停。

黄昏时候,母亲和邻居在院子里聊天,四岁的我和几个玩伴从山下摘了一大把长的又甜又嫩正可以吃甜水的梧桐树籽,兴高采烈的往家里跑,进门时脚挂在门槛上,额头摔在了刚用砖彻好没多久的炕沿上,殷红的血顺着脸流下来,爸爸还在加班,妈妈慌了神,用哥哥的红军帽捂着我的脸,用自行车驮着我,哥哥在后面相跟着去县医院,去县医院的路程于我们应算是遥远吧,要下到山底经过一座桥然后又爬一道坡,才能走进县城里,到那里时天色已晚,整个县城缈无人迹,值班的医生正在做着好梦,被叫醒老大的不乐意,非常不耐烦地说,让你的孩子闭上嘴,不要哭了。

伤口缝合时,我因为恐惧极力的挣扎着,妈妈压着我的身子,医生粗暴的给我打了麻药,在我的左眼睑上缝了三针,我大声地哭骂着,不许任何人按压我的胳膊,那时的县城何其的小,夜晚更是异常安静,下夜班后的父亲骑着自行车经过医院门口,听到里面的哭声,一下子就听出是他的小女,跑进来一看,果真是我躺在医院的手术床上,抽泣着不起身,医生着急着要锁门,但是任谁劝我也不起身,原因是谁让你们刚才都按着我给我缝针。任父母说尽好话,才勉强将我抱回家中,一路上哥哥也不说话,他有点心疼他那顶不多得的红军帽。而我因为失血太多加上又哭又闹了那么久,已虚弱的没有力气。自此,左眼睑便留下了一道疤痕。

这也许是我人生苦难的第一道伤口吧。

后来父亲从水电局又调到了氮肥厂工作,那时还没有单元房,就住在一个筒子楼里,一家可以分到一间房子,院子里大家在空余地上搭起一排平房做厨房,每到做饭时间,饭香弥漫一片,处处可闻。

每到夏天,厂里就会发西瓜做降暑福利,家家的木板床下面滚瓜溜圆的全是西瓜,因为一次发的太多,所以吃不了,就一直那样囤积着。

一天,姐姐和妈妈在我们一楼的房间里说话,楼外空地背阴处长着茂密的草,是我们孩子爱玩的好去处,这时看到楼上住户往下一个接一个的扔西瓜皮,又听到楼外传出小声的嘀咕声,“你吃这个,这个甜,这个汁多”,妈妈、姐姐听着声音耳熟,探身一看,原来是我和我的小朋友们蹲在楼外接别人扔下来的西瓜皮吃,妈妈生气的说,家里的瓜吃不了都要放坏了,她居然跑出去吃别人扔下来的瓜皮,姐姐喊道,你们在干嘛,闻迅的我们自然又是仓皇四散而逃。

七六年中国遭遇唐山大地震,父母将我送到了乡下舅舅家里,那是一个位于陕西省的山东村,全村的交流语言皆是浓重的山东方言,多数人信奉基督教,去世的基督教徒会按照基督教的仪式隆重而简朴的下葬。

外婆一直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印象里的外婆当年有六十岁吧,身体依旧硬朗,头发挽成一个髻一丝不乱,一身青布衣衫也是洗的一尘不染,眼神明亮而坚定,紧抿的嘴唇显出倔强和好强的个性。

她主持着家里的一切,琐碎事务在她的打理下景景有条。外婆属羊,她的一生应了民间流传的属羊女人命苦的说法,她少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可是她依然在苦命的生涯里,精神矍烁的生活着,淡定而从容。

年老的外婆外型依然可人,可以想像在她三十多年前的的馥郁饱满的青春里,守着青灯孤影和贫瘠,以她秀丽柔弱的身驱抚养着四个未成年的孩子,忙碌着家里地里的一切事务,是多么的不易,在一个正值盛年的女子心里有着多少落寞、孤苦和渴望。

当时唐山大地震的余震波及到父母所在的小县城,外婆就将我们姐弟三人一起接回了家里,舅舅毫无怨言,可以想像,在七六年那样缺吃少穿的年代,三个孩子的到来,对于一个靠天吃饭的农村大家庭来说,是何等的负累。

印象里舅舅家里一直吃黄黄的包谷面馍,缸里有淹渍的咸菜和酱蛋,谁饿了从咸菜缸里拿一块酱萝卜条,边“咯吱咯吱”咬着边吃馍也是无比满足,难得吃到麦面的。但是那包谷面确实是粗涩而又难以下咽的 ,我有时在大人的注视下不想吃又不好意思也不敢扔掉,就将吃剩下的馍捏在手里,面对大家坐在低矮的用土坏围成的猪圈栏边,最后趁大人不注意扔给猪吃,猪自然是乐意的,所以每次当我坐在猪圈边,猪就格外注意我的手。

那天已近黄昏,我和几个小孩在路边玩,看着哥哥和几个同龄的男孩滚着铁环跑远了,玩累的我就顺便坐在低矮的猪圈围栏上,土路上有难得一见的推拉机“吐吐吐”地冒着烟驶过,我随意地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晃来晃去,那时的岁月是何等的贫瘠苦寒啊,猪也毫不例外地想吃一点粮食,它见我的手在上面摆来摆去,以为手里又有吃的,就一直跟着跟来跟去,后来急了,扑上来就冲着我的手咬了一口,感到疼痛的瞬间我一愣,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所幸猪只是想找点吃的,并不是想伤我,手只是轻微的有些红肿而已,在那样的年月里,孩子们都是粗放管理的,吃好吃饱都很不容易,是断然不会想到要打一针破伤风或是狂犬疫苗的。而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城里来的孩子,舅舅家也是格外恩待的, 每天早晨在院子里可以坐在反扣着当餐桌的架子车旁边喝烧的滚热的羊奶,那已是极其不易的营养早餐了。

后来,地震的余震平息了,父母又将我们姐弟三人接回到了身边。感觉在父母身边还是无比幸福的,不是因为外婆对我不够好,而是因为生活太贫瘠,吃的太差的缘故。在父母身边,哪怕馒头是凉的,但是那是麦面的呀! 嚼在嘴里甜丝丝的,有着小麦的芳香又有着一丝酵母的甜味!因为是麦面做的,所有的味道和口感都变得层次分明而又丰富。

幼时的时光,感觉真是日长如小年,山清似太古,父母都上班的时间里,整个院子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天空谌蓝的没有一丝云朵,一切安祥而静谧。

我从来没有觉得乏味,能从外婆家回到父母身边而且不用再吃难以下咽的玉米面馍就很满足了,而且早晨睡醒时,会看到床边柜子上的小碗里有炒的黄黄的土鸡蛋或是放有一两个干了的红枣,或者两三片小饼干,这在当时的家庭环境里非常奢侈,于我已是非常满足的。

不再奢求有父母陪,更不会想到要玩具,这样的生活于我已是很好。

自已起身下床,穿上妈妈手工做的小鞋子,系上鞋袢,将红枣装在自已外衣的口袋里,去院子里寻找自已的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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