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贺向晚礼貌地回应,嘴角牵起一抹公式化的弧度,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不见半分温度。
时父又和贺向晚寒暄了几句家常,便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客厅里只剩下贺向晚和时殊两人,沉默再次降临。
贺向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周围,试图从细微之处捕捉到更多关于时殊和她家庭的信息。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本翻开的籍上,页上还夹着一张签,签上印着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微微皱眉,这句诗似乎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你父亲喜欢纳兰容若?” 贺向晚拿起签,状似随意地问道。
时殊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原主父亲确实喜欢纳兰若容。
“这句诗很美,也很伤感,但也很可笑。” 贺向晚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签放回原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时间从来不会倒流,沉溺其中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时殊沉默了片刻,不是很赞同他的观点,低下头,轻轻抚摸着签上的诗句:“只是这句话恰巧符合他的心境吧。”
贺向晚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追问道:“哦?怎么说?”
她也没有回答贺向晚的问题,只是淡淡地笑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贺先生,您不觉得您过界了吗?”
贺向晚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抱歉。”贺向晚看着时殊刻意回避的态度,没再继续追问。
晚餐是时父精心准备的家常菜,色香味俱全。
席间,时父不停地给贺向晚夹菜,言语间满是希望他能好好照顾时殊的期许。
贺向晚礼貌周到地回应着,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时殊。
时殊吃饭的动作优雅而缓慢,几乎不主动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偶尔回应时父的问话。
晚饭后,贺向晚和时殊向时父告别,准备回贺家老宅。
小艾将轮椅放到后备箱,驾驶着车子驶出小区。
车子缓缓驶离,时父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车厢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贺向晚转头看向窗外,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知道,如果想要打开时殊的心扉,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我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贺向晚突然开口,“我不该不尊重你父亲的**。”
时殊明显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贺向晚,似乎有些意外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时殊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你似乎并不想嫁给我。”贺向晚继续开口,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