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胜要出头对付袁养成,却是想博美人开心。
他是为了谷香莲,才这么卖力。
原来这谷香莲曾嫁过一次,她那男人是个官家子弟,自小体弱,大了又不学好,赌嫖双占,这身体更不行了,待娶了谷香莲,又是个习武的,恰似遇了要命鬼,所以没两年就一命呜呼了。
这谷香莲口利性刁,又没个孩子占心,婆家怎留的住她?所以很快就回了娘家,到现在还没有另嫁。
张胜、张利两个跟谷霸天久了,张利前年才娶了个婆娘,而这张胜原先也有个相好,隔三差五的寻他去幽会,他就把这娶妻的心淡了。
可是一年前,他这相好的乌龟丈夫发了狠,把老婆推到崖下摔死了,自己带了孩子远走了他乡,这张胜就孤单了,便把主意打到了这谷香莲头上,不免在言语上勾搭几句,用行动来证明一二。
只是谷香莲根本看不上他,因为他一来貌不英俊,二来言词粗俗不堪。
所以,任他计出百般,总是一个不应,他也无可奈何。
今晚上这事一出,见佳人焦躁,他以为有了机会,连忙出言献计。
不想主位上的骆子秋瞪眼看来,张口道:
“张胜,此事就这样了,不可再生事非。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给师弟再疗下伤势。”
四人一听,无奈下只能抱拳的抱拳,施礼的施礼,陆续走向厅外。
谷香莲的卧室在后院,和弟弟分开后,就直接向后走去,没走几步,身后有人喊住了她:
“莲妹慢走,师兄还有话说。”
“两位哥哥,你们有什么事?”
谷香莲回头一看,见是张胜与张利两位师兄,连忙止步。
“香莲,你若是还想对付那小子,我们愿意帮你。”
“那人很厉害,连师伯都不是对手,两位哥哥...”
谷香莲心里话:“若是真打,你连我都赢不了,还想对付那人,你们真是不想活了。”
可她没法明说,只能用迟疑的语气来暗示。
“哈哈,香莲不用给我们留脸,论明面上的功夫,我们哥俩绑一堆,也抵不住骆师伯一根指头戳的。不过,这杀人的事,有时不用明着来的,用这个就行,管他什么英雄好汉,尽皆放倒做翻!”
张胜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他凑前一步,从腰中摸出一个烟壶一样的东西,在谷香莲眼前一晃。
“这是...迷魂烟!你们还有这玩意啊。”
谷香莲一见,先是一愣,紧接着狂喜起来。
原来这谷霸天以前也是贼道上出身,拜了金银双怪后,才慢慢脱离了那行,可是这技艺未丢,而且还收了两徒弟,酒后也曾提过。
而这张胜、张利兄弟练武天资不行,偷鸡摸狗的事在行,时间长了就把他师傅这一套给拾了起来。
而谷香莲对于父亲当年的事自然也知道不少,所以很快就认出来这缺德玩意了。
不过,她想了想,摇头道:
“这东西属于下三滥的门道,让江湖同道耻笑,你们还是把这东西毁了吧。”
原来这金银双怪虽然说手狠心毒,却也不屑于用下三滥的手段,所以他们要求门下弟子也不能用。
谷香莲想起这些,才有此说。
“香莲,这里就咱们三个,我们不说,谁会知道?而结果了那小子后,找个幽谷深洞,把尸身一丢,谁知道他怎么死的?”
张胜此时有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死活也得把这女人拉上才行,否则她回去和那骆子秋一说,他俩个轻则挨训,重了怕是会被赶出师门。
“这样吗,我得想想...”
谷香莲一听,有些头昏,心中也乱了起来:
这样做,也许真的能行...可是有必要杀死他吗?打一顿最好了,可连骆师伯都打不过他啊...
她这里犹豫,张胜看的仔细,急忙再说:
“香莲,我是怕那小子离开了咱这里,会到处说我们金银山的坏话,说师傅霸道,说师伯徒有虚名,说师妹你...”
“啊!他、他凭什么说我?”
“嘿嘿,师妹是漂亮,可你嘴不饶人啊,连骆师伯都对你有看法的。”
“哼,好!我们去,我倒要问问他想说我什么。”
谷香莲一听,立时羞恼,她自然不敢埋怨师伯,却把这无名火发去袁养成那里了。
张胜见谷香莲应了口,心中高兴,但此时夜色初落,做那恶事需是半夜三更才好。
约好时间,定好在街口会合,这两个便回了自己家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