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养成倒也没有再下杀手,只是看准空处,把那滚地虎拍成滚地葫芦,然后见他肉厚,还在挣扎,又再踢一脚让其晕死,这才喊人开门点灯。
而此时那跌坏腿的钻天猴子已然醒了,把两只凶眼盯着那身影,动也不敢,任两个庄仆用绳来捆。
后院有间闲仓,甚是宽大,把两个贼人绑去立柱上,那两个死的也拉来这里面,放去一边。
袁养成这才借了灯光来细看,半晌才问道:
“你们是那里窜来的,竟然敢来我这里偷盗,想来扬州城里那几件事也是你们做的了?”
那钻天猴子很是硬气,眼睛瞪得溜圆,眨都不带眨的,牙咬的更是咯咯生响,就是不说话。
止住几个庄客的动手举动,袁养成看一眼装晕的那黑胖子,有了计较,吩咐一声道:
“算了,我也不想问了,把这俩人都吊去外边树上吧,天亮了再挖个大坑,死活都埋去一块吧。”
就在众人往外抬他俩时,那滚地虎嚎上了:
“公子爷,您是大英雄,别和我们一样,我什么都说,只求您饶我们俩的狗命。”
...
第二天一早,扬州府衙中,府官吴大人正在转圈,而一个五旬的中年男人却稳坐如山。
“顾贤弟,我把你请来是破案的,你这么天天陪我坐着,合适吗?”
吴大人终于止住脚步,对南七省名捕顾诚抱怨道。
“哈哈,大人息怒,这几个盗贼手法干净,并没有留下太多线索,所以顾某也没有办法,不过...”
吴大人正听的气馁,好不容易听了转折,却见顾诚又去捋他的胡须,立时又急了:
“顾诚,你倒是快说啊,想急死我吗?”
“这几家失窃的富户损失都不大,应该是这伙贼踩点趟线不够,是仓促间下手,所以他们应该是流寇。流寇难捉,但也难藏,只需要慢慢访查,看那里有外乡人滞留,到时候下网捉鱼,还不容易吗?”
“流寇!他们会不会走了呢?”
吴大人一听,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走了也好,忧的是后院那婆娘还得闹。
原来,这失窃的富户中,有家的女儿给他做了填房,不免早上骂他几句废物,晚上赶他下床。
“不知道,等陈冲、罗栋带人查访过来,才能知道。”
顾诚摇了摇头,把事放给两个得力手下去做,他自然放心。
不过,他说完后,却把狐疑的目光投向府外,心里话:
“怎么这么早就有人来府衙了?”
却是他内功深厚,隐约间听到街上有马啼声响起,正停在府衙门口。
不多时,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青衣的府卫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
“张帅,有什么事?”
吴大人可不大高兴,所以皱眉问道。
“吴大人、顾大人,那几个贼被人捉住送来了。”
这张帅不及施礼,先将这话说出,把这两个“大人”惊呆!
“啊,真的假的?”
“谁拿住的,是曹飞刀,还是穆铁拐,难道是钟不离舍得出了他那破庙?”
两个大人齐声来问,张帅笑着分别回答道:
“吴大人放心,真的拿住了,不过有两个是死人了。顾大人,擒住贼的可不是那两位老师傅和铁皮寺的高僧,而是袁家庄上的后秀,他叫袁养成,而他的父亲叫袁公德,大人们应该就熟悉了吧?”
这张帅不愧是扬州府的老差官,当差近二十年,的确是熟。
“好好好,袁公我自然知道,这袁养成我也知道名字,去年他大婚,我虽然说没去,但也有礼的。”
吴大人非常高兴,因为年轻的夫人顺了气,今天晚上他或许能上床了。
顾城却站起身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