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从玉轻而易举地扛起昏过去的秀才,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在给她最后反悔的机会。
不料老太太却背对着门口,驼背严重……明明瘦弱枯萎的身躯再也经不起一丁点苦难的摧残。
可她依然坚挺着,不愿倒下。
让人看着不是滋味……
天上寒星众多,却不及明月半分光辉夺目,被压制的透顶。
正如这个世界,凶兽压制人类,神使者压制普通百姓。
她将林秀才扔在了村后方的小树林中,给他脱去厚实的外衣,只剩下单薄的贴身衣物。
从储物车箱内拿出烈酒,往里加入迷药,便朝他口中猛灌。
虽洒了不少,但多少灌入了些。
确保秀才一身酒气味后,便作罢。
这么冷的天,在野外肯定要冻成冰棍了。
夏从玉即使穿的多,一阵寒风吹过,身体跟着颤栗起来。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有村人大晚上不睡觉外出游荡。
排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原以为墙外会有秀才同伙。
后来一想,断无可能。便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弑母本就天理不容,自是不能让人知晓,哪怕是他再亲密无间的枕边人也不行。
事实证明,她出去后并未看到任何人的踪影。
而那爬墙梯子,她丢进了灶房。等回来砍了烧锅煮饭用。
解决了垃圾后,夏从玉心情不错的离开。
大门虚掩着,她刚推开进入。
看到老太太站在院中的井口处,看那架势摆明了是想跳井。
她二话不说,上前拉住她往后拖,嘴里劝说道:“花婆,你要想想菊豆啊。她还那么小,需要你的。您儿子是自作自受,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老太太看她满脸慌张,拍了拍她的手。
苍老的声音幽幽而来,“孩子,我没想死,真的。”
夏从玉摆明了不信,反问她:“那你站在井边做什么?”
“我对井思人罢了,这井是菊豆的爹和她姑姑花钱打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方便用水,我心里堵的难受。所以来这......”
即使老太太解释的算合理,但夏从玉接下来的日子。
目光盯严实了,生怕老太太想不开。
哎,生了三个小孩一个个都以不同方式没了,这打击谁能承受。
话说,秀才是在隔日下午被村里人发现的。
不出意外被判定,喝醉酒躺路边冻死了。
她媳妇闹着要报官,说是有人谋杀自己的丈夫。
闹的沸沸扬扬,她嚎啕道:“昨晚,我男人明明跟我一起睡觉来着。咋就跑到这来冻死了,他有必要瞒着我偷喝酒啊。”
村长被吵的头疼,问一旁坐着的花婆。
这毕竟是她儿子,还得问问老人家意见。
夏从玉跟菊豆一声不吭的默默站在老太太身后一左一右,静看事态发展。
村长这话一出,全部人的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
要知道,前个林秀才还上门跟老太太闹过一回呢,这才没多久就死了。
确实有些蹊跷,但没影的事谁也不敢乱说。
花婆眼泪顿时喷涌而出,不是哭儿子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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