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无形的尴尬在四处蔓延。
白藏撑起笑容:“回来了,伤大好了?”
云清反应过来给白藏行礼。
白藏:“先不忙着行礼,你先让本宫把这碗粥端出去,烫手!”
云清匆忙闪避,两人在门口错身而过。
六出和云清在厨房里面面相觑。云清求助的看向六出。
六出比划着:“没事,别担心。她说你替曾曜挡了一箭,是来看你的。”然后又盛了一碗饭。
云清:“……”好像更担心了呢。
院里,她的侍女和奶嬷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白藏:“别跪着了,看你们也不自在,退下吧。”
她把碗搁在提前支开的小桌上。
云清跟在六出的身后,小鸟依人的走出来,六出端着碗碟。
白藏冷眼瞧着,彻底意识到自己今天来看云清是个多么糟心的决定。
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烦这个女人。
美则美矣,不过画皮。
嫉妒之焰,熊熊烈烈。
白藏眉眼不动:“哟,你这鞋怎么还湿了,去换吧。”
云清迅速收起露在裙边的鞋尖,略显几分慌乱的行礼告退。
六出没太多表情,他走过来把饭菜摆好,站立在一旁。笔直笔直的,像个倔犟的旗杆子。
白藏抽出一把椅子:“愣着做什么,你不饿?”
六出也未多做扭捏,既然她让,那他就坐下来开吃。挖了一天野菜,谁不饿呢?
白藏:“好吃吗?”
六出不说话,但他已经半碗粥下肚,夹了两大筷小菜。
白藏噗嗤乐了。
喜欢是种柔软的情绪。
此情无关风与月。
约莫是感佩于他在危难关头不惜一切都要保护云清的样子。在遍地都在杀人抢夺的乱宫中,只有他在救人。
白藏就希望他好,就像希望一个英雄可以得偿所愿,不被辜负。
白藏放下筷子,说:“你带着她搬出禁地吧,算是她舍命救人的赏赐。出去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
六出埋头把粥喝完。
他什么都不说。
比如,那封奶嬷嬷锁在小木箱里的信,被成立大会的箭矢击中,混乱的人群将落在地上的它踩得粉碎。
比如,曾曜心里的那些属于男人的,不可言说的小九九。
亦或者,其实今日这碗粥有点淡,这小菜有点酸。
六出又几口吃完,他比划:“天快黑了,您也该回去了,明日您还要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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