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月万岁爷在畅春园举办完千叟宴后,请复立太子的折子是越发多了。
万岁爷皆是留中,直到这次。万岁爷狠狠驳斥了朝臣请立皇太子的奏折,并拿历史预立太子以及胤礽做例子,大言早立太子的弊端,又提出了今后不再预立皇储。
这样一来,各皇子间的争斗更加厉害了,朝中实力弱小欲中立的都不得不站队。
是夜。
胤禛:“晖儿的亲事,咱们怕是做不了主了……”
正翻看着各家适龄女子简介的宜修,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她抬起头,杏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轻声问道:“王爷,您是说……”
“皇阿玛要为晖儿指婚?”
胤禛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晖儿这三年来深得汗阿玛喜爱,前些时日,汗阿玛还赏赐了一匹上好的骏马给他。”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紧接着,苏培盛的声音传入屋内:“王爷,畅春园来人了,现正在前院候着呢。”
胤禛闻言,霍然起身,原本放在桌上的茶盏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晃了晃。他脚步匆匆,快步走向门口,带着苏培盛离开了正院。
宜修耳力非常人可比,在屋内听了个大概。得知前来的乃是皇上身边的魏珠公公后,心中不禁一沉——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当夜,宜修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家也让方嬷嬷小心送到了那拉府,她还是睡不着。
隔天,御史弹劾雍亲王纵容手下强占土地打杀百姓的消息传到雍亲王府。
好消息:万岁爷跟胤禛谈完心后把他放回来,给了三天时间让他自证。
坏消息:弘晖被关在了畅春园。
实实在在的关押,关在一个小房间有俩侍卫守着,还不允许人探望。
宜修得知此事之后,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但她深知自己不能轻易地发脾气。
与身份不符与身份不符,她闭眼企图冷静。
宜修紧紧咬着牙关,在心里骂骂咧咧。你个废物男人,把儿子撂那儿自己回来了,你可真有种!
她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免在情绪失控时做出错误的举动。
然而,尽管宜修竭尽全力地压抑着怒火,也没多大用。
不能骂,难道还不能甩脸子吗?宜修扭过头,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然后坐得远远地,跟他商议着应对之策。
胤禛心里清楚,自己这次的事确实做的有些不地道,这个时候哄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去计较。于是便坐在那里说道:“御史那边,极有可能是老三带的头。”
宜修道:“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胤禛连忙回答:“当然没有啊!”
“爷知道晖儿被关押起来,你心里肯定很难受,其实我也一样难受啊!”
“本王已经派人去李家庄调查了。”
“不过,既然他们搞出如此大的阵仗,恐怕李家庄……唉!”
“罢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叫人准备些吃食吧,爷要去前院找人一起商量商量。”
眼看着胤禛就要起身离开,宜修急忙说道:“妾身想给三哥哥写一封信。”
“还有婉言的生母,也需要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