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强的大佬,不可能一直跟我们搭档做指派任务,肯定各队有份,不能光我们挨揍。”
后半句话结束了这场复盘会。
岑的小店恢复正常营业还没天,学分软件上收到新的学分任务。
倒不是指派了,而是推荐。
镇上医院转来一名长期疗养的受伤学生,神经受损,请她去看一看能不能接手。
岑对这个病例感到好奇,利用午休时间临时打烊,去了一趟医院。
在疗养病区见到了那个学生。
伤得很厉害,胸椎以下瘫痪,四肢皆不能动,生活完全靠人照料,手臂有麻木感,病例上清楚地写着高空坠落,身上多处骨折,有虐待的痕迹。
军校生入校当天等同入伍,若是伤了残了死了有国家管,所以他的医药费倒是不用发愁,但在人口平均寿命二百岁的如今,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此瘫痪,本人和家人都接受不了,知道岑厉害,想再做最后一搏。
岑给他做了三遍治疗术,第一遍先扫全身摸清受伤情况,第二遍重点找病灶,把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都找出来,第三遍尝试治疗和修复。
他父母坐在床尾的椅子上,不敢到床头干扰,治疗师在施术中若是受到突然打扰,不光异能走岔,对自己和病人也危险,万一异能暴走不是闹着玩的。
站在床边的只有主治医生,若是有希望恢复上半身的知觉,大夫和病人都会竭尽全力。
岑给人治疗时没什么花哨的动作,轻轻一指头点在病人受伤最重的部位,安安静静像个木头人。
瘫痪的年轻学生完全感受不到外来的异能在自己体内运转的过程。
数分钟后,岑收回手,先活动一下僵直的手腕,接着掀开被子,卷到肚子上,将手臂完全露出来。
“你设想过自己希望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吗?”
“想双手能活动,能坐起来,自己吃饭穿衣。”
“手臂除了麻木感,感觉像个大树桩子,没有其他感觉是吗?”
“是的,冷的热的烫的都不知道。”
岑点点头,有点夸张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弯下腰,在他细瘦的手腕上捏起一层皮,用力一拧。
“啊!”
年轻人猛地一喊,蓦然愣住。
“啊!”
一旁的医生跟着叫了一声,抓起他另一只胳臂,也拧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医学奇迹。
“啊!”
年轻人又喊了一声。
“啊!”
坐在床尾椅子上的父母激动地冲过来,一人抓起一条胳臂,毫不怜惜地跟着拧了一下,看得出来用了很大的力气,咬牙切齿的用力。
“啊,好痛!”
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年轻人,痛得哇哇叫。
“那是我的皮肉!爸妈,轻点!”
“有救了!你有救了!你能好起来的,能好起来的!”
母亲抱着儿子的脑袋痛哭。
“大夫,请你救救他,他还年轻,他不能这样躺一辈子。”
父亲绕到岑那边,双手紧紧与她握手。
岑不动不挣扎,耐心地等着这位父亲冷静下来。
“他是新伤,不难治,但要听话,你们家属和病人都要听话,他骨折养好后要重新练习活动能力,你们家长不能因为胡乱心疼孩子就不好好训练。”
“他是军校生,不怕吃苦,多苦都没关系。”父母连连替自己孩子打包票。
“行,能说到做到就行,我努力,你配合,把伤养好,拿毕业证。”
“嗯!”
“病人先休息,我跟主治医生聊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