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通过资质考核的那些人,就没有想过回来吗?”杨怀玉感到疑惑,与其在那些宗门里给别人当仆役,还不如回到村子里。
好歹自己过的有尊严一点儿,生活虽苦但是逍遥自在,古话不是说宁当鸡头,不做凤尾的吗?
莫非是那些宗门,强制把人扣在了那里?要真是这样的话,这种行为与邪魔歪道何异。
“见过了外面的繁华,又有几个年轻人愿意回来这穷苦的小山村啊!”
“刚刚那些人虽然说话尖酸刻薄,但也确实是事实,那些宗门里的灵兽吃的确实比我们强多了。”
赵德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而且宗门管接不管送,相距数千里,期间还要经过各种凶险之地,有些人即便想回来也是有心无力。
再加上一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当初昂首挺胸的跑去宗门闯荡,结果跑去给人端茶倒水当杂役。
即便在外面受了各种委屈,可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回来又能干嘛呢?
当初凌云壮志的少年,如今只能靠着背井离乡来维系自己的体面,只要不回来,家里人就会以为我过的挺好。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村里那几个年轻人都已被测试完了。
“我已经提前说过了,你是没长耳朵吗?强调好多次了,我们宗门不收残废,话都不会说的废物,还不快点滚下去。”
钱守财骂骂咧咧的,把一个中年男人从高台上推了下去。
中年男人三十岁左右,消瘦的身体,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后。
又开始神情激动的对着钱守财“呼啊!呼啊!”的比划着,想要继续跑到台子上去。
“够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何要将人推落高台。”
李远道,快步走到中年人身边,一只手将他拦住,随即弯腰用另一只手拍去他身上的灰尘。
中年人看到李远道的到来,一只手死死拉住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指向了高台上的那群人。
眼眶泛红,充满希冀的对着李远道嚎叫着。
就是这群人带走了他的女儿,他记得他们的衣服,他想要去找她,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天生聋哑不懂表达。
赵默是怎么来到这个村子的?他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记事起,他就一直在奔波。
被一个老叫花子带着沿途乞讨。
老叫花子,把他当成孩子来照看,老少两人相依为命,老的开口要饭,小的跪在地上卖惨,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活着。
老叫花子人很好,他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上“你小子别总是嫌弃我臭哄哄的,这可都是你小子小时候,在我身上拉屎撒尿留下的味道。”
可是他到死都不知道,赵默自始至终都听不到。
赵默十二岁那年,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遭遇了山匪,全村被屠。
老叫花子看到,山匪装到马车上的粮袋子上,破了个小口子。
想尾随着上去捡一点儿粮食,他们已经两天没垫过肚子了,附近的村子都被山匪给洗劫过了。
结果粮食没捡够一把,就被一个山匪给发现了,过来一脚便将其踹到了地上。
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长年营养不良,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猛然挨了这重重的一脚。
霎时之间,一口鲜血喷到了脏污的衣服上,老乞丐释然一笑。
“我的血也是滚烫的,与别人的一样红啊!”
把冲上来,想要打山匪的小家伙,死死的护在了怀里,老乞丐强忍着山匪的猛踹。
“大人,这小子是个傻的,他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老乞丐,边咳血边艰难的开口哀求。
那山匪许是踹累了,又或是前面催的紧。
他看左右不过两个叫花子,发泄一通后就放过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