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顾良说了半天，会扯到龙棺上面，不由得皱了皱眉：“龙棺的事我一概不知，你如果想从我这里套出点什么，那我劝你还是别在这白费劲了。”
顾良笑着晃了晃手指道：“我说了，我只对死人感兴趣，什么长生不死，什么宝贝，在我眼里一不值。”
“鬼道门那些死老鬼到死都惦记着，可结果呢，有几个落得了好下场？与其花时间去寻找那些未必存在的东西，还不如好好享受眼下的生活。”
“沈小姐，你说对不对？”
听到顾良这番话，我倒是很意外。
这个顾良看起来疯疯癫癫，脑子有点大病的样子，可他的觉悟却比他师父胡九指高很多。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们师徒两个最后闹翻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也不可能全信。
我看着顾良，保持着怀疑问：“你说你对龙棺的秘密不感兴趣，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还有，那个宋舟跟你是一伙的吧？我知道他是鬼道门的，你要是不想求长生不死，又为什么跟他沆瀣一气，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顾良按了按眉头，好像跟我说话有点费劲的样子。
“沈小姐，你还是不明白，我感兴趣
的不是龙棺，而是你，只不过你的身世跟龙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罢了。”
“至于你说的宋舟，没错，他确实是鬼道门的。虽说这些年随着很多老人的隐退，鬼道门已经名存实亡，可那新任门主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引进了新的一批年轻的拥护者。”
“他们一个个就是疯子，为了所谓的长生不死抛头颅洒热血，一心一意效忠那位门主。”
“我师傅胡九指都已经死了，我也不想跟什么鬼道门有什么牵扯，只不过宋舟找到我，说能给我提供很多年轻又漂亮的尸体，我就来了。”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家手软，既然收了人家的好处，总要意思一下帮人家办点事。”
“我这个人你不了解，陈勉肯定是知道的，我虽然喜欢死亡，却讨厌鲜血，从来不自己动手，既然有人说给我提供资源，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话要是从一个普通人的嘴里说出来，我或许不会相信，甚至会觉得对方是个疯子。
但顾良说这话，莫名的有种信服力。
大概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疯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之后的行动中，他并没有现身。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想起来又问：“你的意思是，整件事情都
是宋舟一手策划的，你只是还他人情稍微帮了点忙。”
“那林燕婉呢？她的失踪是怎么回事？人是你绑走的吧？”
顾良笑了笑道：“沈小姐，你对我的偏见很深啊，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告诉你，你也许不信，那位林总是自愿跟我走的。我只是按照宋舟的意思把电话给她，至于他们两个说了什么些什么，我并不清楚。”
“总之，那位林总挂断电话之后，就跟我去见了宋舟，之后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林燕婉是自愿跟你们走的？这怎么可能？”我一下子又接收到了意料之外的讯息。
顾良耸了耸肩，也不再解释什么，语气平淡道：“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我心里虽然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顾良在这件事上没有必要跟我撒谎。
顾良这个人，我接触的虽然不多，但他的言行举止除了有点疯魔之外，并不善于欺骗和撒谎。
相反的，他这个人出人意料的坦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