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就听到院中有动静,还有女人哭的声音。
叩门声传来,青禾道:“王爷,王妃,张侍妾求见。”
她大出血后才养了四五日,怎么就来了,一定是知道君珩回府,所以想来求情,不想被发卖出府。
郑樱问道:“王爷,她想见你,你见吗?”
君珩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道:“本王不想见她,你是王妃,那日在萱草阁,我讲的很清楚,后院的事你做主。”
郑樱嘀咕道:“我劳碌命,恶人我来当行了吧?”
一点不客气的从他身上跳过去,下了床榻,披了件短褂子出了门。
张侍妾一身素衣,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跪在地上。
郑樱道:“带她去西厢房说。”
青禾扶起她,跟着去了西厢房。
关上门,青禾陪着郑樱,深怕张侍妾有什么反常举动。
“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跑来了?发卖的事本王妃会斟酌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轻松过活。”
张侍妾经过这几日休养,越发觉得不对劲。
“王妃,妾回想起冬柔生辰宴后,次日,妾因为失眠叫来李大夫请平安脉,他当时诊脉后说我有滑胎迹象,可那时妾并没有腹痛不适。”
郑樱问道:“你的意思是李大夫诊错了?那为何后来又滑胎了?”
张侍妾是个现代人,宫斗宅斗从前也从电视上看过不少,大胆猜测道:
“妾怀疑,李大夫是有意为之,前日说我有滑胎之症,给开了药方,我喝了药,当夜就腹痛难耐,次日叫他来诊脉,确定滑胎了,所以…..”
郑樱惊愕道:“所以,你怀疑本来没有滑胎,是他给的安胎药有问题,喝完真的滑胎了?”
这太不可思议,李大夫为何要这样做?
从前在郑府,后院十房姨太太,明争暗斗郑樱也瞧见过不少,这样堂而皇之的大夫还真没见识过。
张侍妾恳求道:“王妃,求你帮妾找李大夫来问话,我要和他当面对质,才好死了心。”
她使劲叩头,身子虚弱,惨白的脸上都是冷汗,郑樱对此事也有疑虑,道:“那好,我让人去找他来问话,你赶紧回去养着,等我信儿。”
人还没站起来就昏死了过去。
青禾叫来张嬷嬷和桂嬷嬷把她抬回了春染阁。
郑樱吩咐道:“月铭,你悄悄让雪影去找李大夫来府里一趟,别让其他人知道。”
“是,王妃。”
此时天蒙蒙亮,郑樱被扰的身上发冷,都说母凭子贵,后院的女人拼命争宠,生孩子,可却忘记了珍惜自己,运气不好的,好容易生下儿子,还没享受呢,就死在血泊里。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放在腮下发呆。
手腕上的串珠冰凉,郑樱手抚金镶玉珠,萌生出了不想生孩子的念头。
反正妾室生的孩子都记在主母名下,自己生不生有什么打紧?
抓更多的富贵,做最富有的女人,想干什么干什么,岂不是更好?
临近正午时分,雪影来回话,“启禀王妃,李大夫他不见了。”
“医馆里说的?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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