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更替,车马兼程
李惊玉安静地翻动着手中册,袁策撑着头假寐,如此无趣无碍地过了几天。一天夜中,鸟类的羽颤惊扰了几人的清梦。
月光下,李惊玉从矛隼的爪下取出字条,无言摊开,是出人意料的沉默,眉间紧锁,袁策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了?”
“不对”
矛隼听话地停在李惊玉的肩上,低下头啄理起自己的羽毛
“怎么可能风平浪静”
素日沉静的声音中难得掀起了些许波澜,李惊玉撕毁手中纸条,挫败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又是飞刃的字迹,就算有人仿制,矛隼也不可能乖乖听话。
李惊玉脸色一凝,一把掀开车帘,沉声问道
“到哪了”
“离长晋还有一天莫的距离”
“我们明明走的是官道,先不提道上车马甚少,为何我没见到任何与阳城有关的官绅。”
袁策也发现不对,就算李惊玉先行让亲信探明阳城情况,并且特意吩咐不要打草惊蛇,可是,太子之女奉皇命驾临大兴,沿途的州官怎么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就算没有浩荡的接应队伍,沿途也应该会有些探子甚的,如今安静地太出奇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两人对视一眼,就连矛隼都发觉气氛不对,烦躁地撑了撑翅膀,抖了个激灵。
“啧”
握了握座边长弓,李惊玉深深吸了口气
看来,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此时,阳城刺史府内
“你烦不烦哦,话多的要死,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扇的你下去见阎王哦”
面容完全遮盖在黑衣之下,语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咄咄逼人,阳城的刺史头被麻袋抱住,五花大绑地和个鹌鹑一样丢在地上,还很不服气地一挪一挪。
“你简直,有辱斯!泼妇!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撒。”
黑衣人狠狠踢了地上人一脚
”如果还不告诉我那绿眼死娃子到哪去了,我就把你宝贝儿子眼睛挖了塞两个玻璃珠进去捉回去交差!”
“你!”
刺史闷哼一声,但想起那双淬毒一般闪着幽绿的眸子,还是乖乖闭了嘴。
比起面前骂骂咧咧的女子,那位,可是真的刀下不留情啊。
可恶,他可是一城的长官,怎么能这么狼狈!
麻袋里的玻璃珠一转,秃脑袋一亮
“比起那绿眼崽子,大人难道不在意—将至的某位殿下吗”
他成功地换来了黑衣人的沉默,于是乎,刺史再接再厉道
“人家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不比区区一个府公子有价值多了。”
那倒是....
“那咱们各退一步”
黑衣人也不准备给某人松绑,大咧咧地找到个位子翘着腿坐下,撑着头,兴致盎然地问道
“你个穷地方的秃老官,哪知道啥子稀奇的?”
“大人以为,那死绿眼来找我何事”
“别叉开话题”
黑衣人很不耐烦打断了他的太特意抛砖引玉
“殿下,我们出了阳城辖区了”
车外传来侍卫的禀报,李惊玉缓缓睁开眼
“在外别叫我殿下,叫—”
其实她也没想好叫什么,不料这时袁策突然闷笑出声,声音很低,却足以让两人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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