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李惊玉根本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一手把门锁死,贴着板听起里面的动静。
可过了良久,门内都没传出一丁点声响,安静到十足诡异。
李惊玉并不关心良的生死,只指挥着为数不多的亲信包围了这间小屋,并寻找其他能进去的入口。
就当她分神之际,忽得,门被人猛得拽开,一只冰冷的手,直接将她拖了进去。
眨眼际的功夫,听到响动的飞刃赶过来时已为时已晚,草屋四周又恢复了惯常的死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大人!”
东宫的一众属下都有些慌了神,飞刃踢了锁死的木门几脚,很硬,取出腰间的长剑用力刺去依是岿然不动,四周也没有什么能用来砸的东西,只能冷声下令:
“守住这里。”
飞刃重新将覆面的面具扎好
“我去叫人。”
.......
“啧”
李惊玉慢慢从血污中直起身,在一片昏暗中,她慢条斯理得擦拭着自己的匕首,是那般得轻松而漫不经心。
“不自量力。”
刚刚的人影抽搐了下,很快便没了声息,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成为李惊玉刀下不知第几数亡魂。
王朝的小殿下并不是庙堂上受人追捧,不谙世事的玉瓷,而是女皇一手教养成长的,杀人利器。
她见惯且习惯于杀戮,这是李惊玉和明得太子本质上的不同,可也但没人规定仁慈和铁血,谁更适合登上政治的舞台。
我行我道
李惊玉嫌恶得从尸体身边绕开,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储藏室,可奇怪得是,刚刚被她扔进来的良不见了。
死了?
她如是想到,便在草屋内四处搜寻了起来。
空间倒是蛮大
李惊玉往草屋深处走去,刚刚她检查过,那人的衣着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可他为何要守在这,明明整个草屋的人都撤走了,还有刚刚的烟雾。
她下意识捂住了鼻子,后知后觉得察觉出,空气中的味道似乎不那么好闻。
四面无窗,李惊玉刚准备搜查一番再直接从门出去,却不料在打开里屋门的一瞬间。
一股强烈的踏空感让她心下猛得一凉,完了,大意了。
坠落,真是好大一个坑。
握紧匕首,李惊玉在下降时尽量用另一只手撑地,她能感受到从底下刮来的那种阴暗潮湿的气息,这里,应该是个密道。
有意为之?
感受到落到了实地,可却没有意料中的袭来的杀戮,李惊玉微错愕得抬头,密道中挖出了些孔洞安放油灯,使得她能完完全全看清眼前的一幕。
横七竖八倒着的人体,以及,遍体鳞伤靠在石壁上的少年。
“李惊玉!”
那绿眸中爆发出吃人般憎恨的目光,良的面色是如此苍白,外露的皮肤甚至在汩汩往外冒着血,显然气息奄奄。
李惊玉冷着一张脸上前,看着他,看着这位就算手被解开,也再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只要她轻轻一动手便能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的少年。
家的狗,谁在乎呢....胡姬诞下的杂种,侮辱门楣的家伙....
“把你的手拿开!”
良已经歇斯底里,可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与李惊玉作斗争,只能死死剜着她掐上自己脖子的手,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
“李惊玉!”
生死一刻,良发觉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义无反顾,他终究是位未及弱冠的少年。
可就算感受到那股力道再慢慢收紧,他依旧嘴硬地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