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飞刃戴着蓑笠,静静地坐在屋外石凳上。
不顾春雨绵绵,他将脸捂的严实,独留一双无神的眸子看向来人。
“兄台”
袁伯鸿放下药膏,这人也忒倔了,说什么都不肯进屋,他哪有那么嫌弃他说的血气?
“伤好些了吗”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晚,就,突然来了兴致视察下医馆,刚准备吹灭烛火走人呢,一个满身是血的青年抱着位姑娘就轰隆一声,硬生生倒在了门口。
?
害的他大半夜叫大夫起床,为他治伤,这人也忒怪了,至始至终蒙着张脸,说什么都不肯摘下脸上的遮蔽,唉,现在的年轻人,只能表示理解咯。
“嗯”
飞刃淡淡应了,弯下身缓解腰间的疼痛
还没找到殿下,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那个姑娘呢”
“还在昏迷,不过,过了这么几天,也该醒了”
袁伯鸿又塞给他些包好的饼馕
“多少吃点,兄台是第一次来大兴吗”
“嗯”
飞刃点了点头,不愿再多说什么。袁伯鸿淡淡一笑,给他留了把伞
“那我进去看看”
“好”
其实真的不是飞刃高冷,干他这一行的,除了听命令就是发命令,和人聊天?死人又不会开口啊,每天不是杀人就是在刺探情报的路上,闲下来时和东宫的兄弟嘴皮几句,就是飞刃生活中唯一的亮色了。
而如今,面对陌生人的细心照料,他很感动,但真不知怎样回报这份善意。他总不能问他
“嗐,兄弟,要不要我帮你杀个人?”
看着这医馆老板弱弱温温和和还带着佛珠吃斋念佛的模样,飞刃既是愧疚,又不好开口。
怎么,还人情啊....
殿下也应该到了,到时,问下二宝好了。
飞刃摘下面罩,见四下无人,咬了一口饼馕,嗯,全新的味道。
他是真的饿了,三下五除二结束后,看向不远处的医馆,决心还是去看看那个丫头好了,毕竟是小殿下托付给他的。
鸟雀阑珊春意闹,他将纸伞安放于桌下,披着蓑笠踏于青石板路上。正准备叩门,忽听屋内传来一声巨响,似重物跌倒的声音
?
飞刃下意识按了按别在腰间的长剑,但转念一想,他直接踢门,会不会吓到人家啊
愣了会,飞刃敲了敲门,旋开了把手。
医馆内陈设简单朴素,且应是下着暴雨的原因,门可罗雀。里屋传来不寻常的呼啸风声,飞刃刷地开门
吧嗒嗒,是窗扇击打在墙壁上的声音。
明镜不见了!?
药材籍散落一地,显是打架斗殴的痕迹,袁伯鸿靠在一边的角落,已然昏死过去。
飞刃立刻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活着,脑后有伤,应是被重物击打。他直起身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难怪,殿下不信任她...
“来了来了”
医馆的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赶来,大致给袁伯鸿检查了下身体,一边干活一边抱怨道
“真的是,自从那凤城来了个殿下后,就没一天是安生的”
飞刃已经准备冲出去了,却被关于李惊玉的话题生生止住了脚步,他忍不住询问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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