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樱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眨了眨眼。心中只剩下麻木。
经历了这许多,对于生死,她早已无所谓了。
刚刚还盛气凌人压着她的人此时已经死的不能再透,府亲信利索地给她松了绑
“公子正在刺史府”
哦....关她屁事。
她只要知道李惊玉和袁策活着就好了,不对,那厮怎么敢把毓德带来,出了事她能负责吗真的是!
唉,倘若在大兴有机会见面,她一定要提着他的耳朵看看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午市喧腾,长晋城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忘了昨夜的一个小插曲,毕竟它在整盘大棋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美妻娇妾。
刺史府内开了一隐晦的席面,宴请来自凤城的客人。
步入中年仍是气度非凡,长晋的刺史徐氏很给面子地举起酒杯,说着祝语一饮而尽,渴望以此一笑泯恩仇。
把昨日种种的付之于误会,也是对初出茅庐的氏公子的轻视和敷衍。
毕竟,不都好好在吗。
良心里冷笑,席面上还有不少徐府家眷以及幕僚。可他岂又是那般顾及之人?
“大人昨日可好是威风”
徐刺史笑了笑,丝毫不觉得尴尬
“长晋潜入了非人,本官作为长官,自是要对治安负责。但本官此前可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太尉的拜帖,才多有怠慢,因此,再自罚一杯哈哈哈哈哈”
笑声爽朗,刺地少年的手紧紧攥成拳
“父亲”
徐府的小姐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暗地里扯了下徐刺史的袖子,后者浑然不觉,自顾自地饮酒夹菜,与身边幕僚谈笑风生。
“哪位是苟司马”
少年放下杯盏,竹叶青的酒色中倒映出绿眸森然的笑意。
徐刺史将神色掩盖在抬起的酒杯中,微微点了点头。
“都说你是徐大人的亲信,知道不少事”
苟司马下意识地回头瞟了眼徐刺史,试探性回道
“公子您想知道什么”
“尚未至之客”
良环顾一圈,眼中笑意更甚。
昨日之剑如此凌厉,想来那位脾气挺火爆的啊。
还没等苟司马开口,徐刺史沉声放下酒杯
“公子,自重”
你不过是个庶出的娼妓之子,太尉的替罪羊替死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黄毛小儿又怎配知晓天皇大计?
徐小姐感受到气压的急剧下降,心慌意乱之下,腾地站起离席,纵阳光无比灿烂,照到她身上也如寒冰刺骨。
“自重?”
良歪了歪头,露出了两颗本是很可爱的小虎牙,但在这时,却是野兽露出獠牙的预兆。
徐刺面上不显,心中一冷
“刷”
苟司马不可置信地看着贯穿身体的长剑,身体如秋风摇曳,闷哼一声,直挺挺向后倒去,打翻了一桌的山珍海味。
女眷被吓的四处逃窜,喊叫声却徐刺史的厉声呵斥生生卡在喉咙里。
冷冷看着刚刚还鲜活的人,徐刺史的脸上却无一丝痛心害怕之色。
区区一个司马,死了,就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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