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四好不容易收下寒玉的两柄武器后,他就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整天萎靡不振的晒太阳,屋里放了很多炭火,他还是觉得冷。
看着他穿的厚厚的,还盖着个棉被,明灵好心的问他:“你还好吗?”
“嗯……你觉得呢?”他说话慢吞吞的,不是因为结巴,而是因为累,又冷又累,好像身体被掏空。
看着十四眼底淡淡的乌青,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惫,明灵点了点头。
“看起来还行。”
“……”十四眼神幽怨,无声控诉,明灵只好再多解释几句。
“你看你还能说话,你快知足吧。要是搁别人身上,现在指不定都去了呢。”他安慰道。
十四惊疑不定,“啥,怎么回事儿?”
“啊,这个啊。”明灵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桌子上。今天他穿了一套西子青色的衣裳,淡蓝色的束带将墨色的发牢牢圈起,发带底端还坠了两个小小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袖口收束,腰间坠着淡金色的腰带。
前几日的积雪还没有消融,他坐在院中陪着十四,听着枝头鸟雀啾啾,似谪仙落凡尘。
拂了拂杯盏中的浮叶,孙铭笙准备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抿了两口茶叶 才接着给他解释。
“白玉京嘛,孙铭笙给你解释过,是上界的神们住的地方,他的边角废料,也不是指真的边角废料,我感觉这个是被人从白玉京上生生带下来的。”他淡定的解释,“这个东西嘛,我也有所了解,离了主体的玉,就不再是温润养身的东西了。”
他给十四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放在手心。十四摸着杯沿,没有感觉到烫,只是觉得暖和了一点。
“它会变成一种以实体形式存在的诅咒。”
“那我?”十四抿了一小口茶水,他现在已经尝不出味道了。这还是收服寒玉冰魄枪和寒玉剑后,他一直跟孙铭笙反映说,饭菜味道太淡。郎中当时尝了一口他合口味的饭菜,又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神色凝重的跟他说,他因为某些原因已经失去味觉了。
他还挺遗憾的。
想来那天吃到的糖葫芦,里面的山楂真的很酸吧,那糖应该也是极甜的,让他都品到了一丝丝酸甜味。
“很适合你,至少不会让你的情况再恶化了。”明灵垂下眼睛,这几天芸翠和两个孩子都很少出现在十四面前了。
因为太冷了。
“而且这个东西,可能也就你能驾驭了,你得相信孙铭笙的谋划。”他认真的盯着十四的眼睛,不,是看他的额间。
额间有什么在闪闪发光,目前还看不出形状呢,而且很不明显,普通人根本看不见。
“好。”十四的回答很干脆,他盯着手上的纱布,没有在意明灵的视线,反正他们在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都乐意盯着他瞧,问就说这样会觉得正式一些。索性就不管他们了。
“还有一个代价。”他卖了个关子。
“这跟你听到郎中给你说你有绝症停下了有什么区别?”十四艰难的翻了个白眼 虽然很困难,但是他真的很想给他一个白眼。
“这个啊,你用一次,就要消耗你的寿元,你还觉得我在卖关子吗?”明灵斟酌了一下。
“你……”十四嘴角都抿成一条线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啧。”
他动了动脑袋,歪头看他说:“好像你这个关子卖的跟没卖一样。”
“这个嘛,”明灵摸了摸鼻子,“可能我适合这个,不过你真的不缺寿元这个东西。”
“为什么?”十四真诚发问。
“大概因为你冠了风竹这个姓吧,以后出门别说你的姓了,给你改个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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