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漫赶紧抹了把眼角。
“没什么，就是看到你，想到我的女儿了。”
“顾小姐？”
话音刚落，舒婳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不是顾芷，而是丢失的亲生女儿。
舒婳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暖心安慰：“何阿姨，您别难过，您肯定会找到女儿的。”
“但愿吧。”
何楚漫平复了一下情绪：“只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是否平安。”
说到这儿，好不容易缓解的情绪又瞬间崩塌。
“要是她过得不好，或者已经……”
她掩面痛哭：“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舒婳手足无措。
“何阿姨，这都是您的猜想，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的，您的女儿现在一定健康平安，在某个地方等着您去找她呢。”
“真的吗？”
何楚漫拿下手，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
见此，不知怎的，舒婳心里堵堵的，说不出的难受。
“当然是真的，何阿姨，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不要自己吓自己，您的女儿现在过得一定很幸福。”
舒婳微微一笑，拿纸巾帮她擦拭眼泪。
许是没料到她会有此动作，何楚漫身子僵住，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而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上舒婳的脸颊。
仿佛是从舒婳身上，看到了想象中女儿的模样。
恰好此时，顾芷从外面进来。
看到舒婳和何楚漫亲密接触，她瞳孔骤缩，跑过去把舒婳从座位拉了起来。
“谁允许你来这儿的！”
何楚漫率先反应过来，起身解释：“芷芷，是我叫舒婳把设计图拿到这来给我看的。”
顾芷怒瞪舒婳：“看设计图需要这么亲密吗，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舒婳扶住沙发站稳，不明白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顾小姐，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刚才何阿姨想起了些伤心事，我只是顺手帮她擦擦眼泪而已。”
“擦眼泪这种事有我这个女儿就够了，你有什么资格帮我妈妈擦眼泪？”
何楚漫拽了下顾芷的胳膊：“芷芷，舒婳也是一片好意，你怎么能这么说？”
“为什么不能说？”
顾芷面向她：“妈妈，我早跟你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还要私下跟她接触？”
舒婳眉头一撇。
“顾小姐，我扪心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判定我不是好人的？”
顾芷抬起下巴：“你家里人干的那些没底线的事谁不知道，什么家庭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你是什么人，难道还非要我挑明吗？”
“芷芷！”
何楚漫厉声呵斥：“舒婳来这是客，你怎么能这么出言不逊，平时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妈妈，我只是实话实说！”
顾芷不服气的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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