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早就不在院中了。”
“是不是一开始就被吓跑了？”
张赫扫了一眼墙上，那里扫了一套侍卫服，他顿时想到了什么，嘱咐侍卫们道：“该回去的回去，该换防的换防，将屋子里收拾好了！”
交代好一切，张赫离开侍卫所，沿着宫道往园子里，在找到凌琼音的地方细细搜寻了一遍，然后便发现了凌琼音藏在灌木丛里的侍卫服。
他拿起衣服，轻轻送到鼻间闻了闻，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
张赫笑了笑，将衣服拿回侍卫所。
“咦，统领，您这是哪来的衣服？”手下问。
张赫将衣服重新挂回墙上，平静地道：“从那小子身上拔下来的，胆小如鼠，不是个当侍卫的料，已经赶他回去了！”
众人笑笑，“倒是可惜了，挺会来事儿一小兄弟！”
张赫看了看墙上的侍卫服，心中记下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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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晏北宸果真又进了一趟宫。
先去皇后那里，说明了情况，皇后果然不责怪晏北宸，反倒感激他护住了舒敏的名声。
“孤视她为妹妹，自会护她周全。”晏北宸说。
皇后对此很是满意，并且表示会狠狠训斥舒敏，叫她日后不再针对凌琼音。
晏北宸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拜别皇后，又去见了南平帝。
晏北宸下令杀死六名宫人，口风再严，这事也会被南平帝知晓。
晏北宸前去请罪，鬓边花白的南平帝却望着他笑了起来。
“陛下不责怪我？”晏北宸问。
南平帝摇头，“朕甚是欣慰！”
晏北宸有些不解，南平帝却起身，走到晏北宸跟前道：“你以为朕是个什么样的君主？”
晏北宸抬头看向南平帝，“陛下是明君！”
此话发自肺腑，重活一世，晏北宸依旧这么认为。
南平帝笑了笑，“朕当年征战北越，侵占你国土，还要你质于南越，你也觉得朕是明君？”
晏北宸细细揣摩着南平帝这话的意思。
他至于南平十五年，南平帝从未问过他这个问题。
“恨朕吗？”南平帝追问。
晏北宸思忖着答：“不敢。”
南平帝轻笑，“不敢，不是不恨。”
晏北宸有些紧张地看向南平帝，却听见南平帝道：“你恨朕，才是应该的。”
“朕是明君，但朕不一定是仁君。”南平帝道，“朕早年便告诉过你与恒儿，为君者，不计得失，不怀仁慈。”
恒儿，邹煜恒，已故的南平先太子。
南平帝好似又想起了他心爱的嫡长子，叹了一口气道：“你与恒儿，心怀天下，会是好帝王，但成为帝王之前，要拿起自己手中的剑。”
“恒儿败了，你不能！”南平帝直直地盯着晏北宸道。
晏北宸抬头，诧异地看着南平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