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岂是女子玩的游戏!”有人皱眉嫌弃。
“就是,这大热的天,玩射箭,岂不是要热死我们!”
万思雅也站了出来,不似那几位小姐咋呼,语气温和地说:“长姐,今日天确实热,射箭确实有些不合宜。”
万思言也看向凌琼音道:“武校场那边没有遮挡,烈日当空,确实热,你若是想玩射箭,改日傍晚我陪你。”
“倒不是我非要射箭,不过是想玩点特别的,飞花令次次都是我赢,今日我也给其他小姐们一点机会。”凌琼音说话间眼神挑衅地扫过众人。
原主有名师教导,又勤奋好学,在一众世家小姐中琴棋画皆是最好的,以往女子间诗会、品茶、飞花令大多都是原主拔头筹。
这也是凌琼音今日不愿意玩飞花令的原因,真玩起来,她不熟悉规则,难免露馅。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不希望万思言玩飞花令。
今日看起来是众位小姐们兴起,实则是万思雅在背后助推。
飞花令并不难,俗人雅士皆能玩,但却十分考验人的诗词能力。
万思雅知晓她在万思言面前必定会被众人看低一眼,便想借玩飞花令的机会,彰显自己的诗学才情。
而万思言诗一般,虽不至于出丑,但绝对不出彩。
原里,万思雅紧挨着万思言,两人一前一后说词,对比明显,一下就把万思言比下去了。
万思雅凭着这次飞花令出尽风头,险些被赐婚给男主,自然成了男女主发展路上的一大感情障碍。
凌琼音如今贴身嗑p,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今日这湖心筑里,就算是大家干坐着,凌琼音也不会让这些人玩任何跟诗词有关的游戏。
“也晒不着你们,就在这屋子里,瞧见湖对面的廊檐没?”凌琼音抬手指向窗外,隔着湖,对面便是长廊,“让人在廊下挂靶,大家就在这屋里射箭,热不着!”
万思言也起身看了一眼,“不到五十步,弓不用拉满就能射到,当个玩乐确实不错。”
也有几位小姐心动,靠到宽大的窗边道:“确实不远,倒是可以试试。”
次次聚会都玩飞花令,这些小姐们也并不乐意。
凌琼音又看向另外几位,“当年先祖帝出征,先祖皇后戎马相伴,此乃佳话,可见这骑马射箭也不是只有男人能玩。各位平日里自诩多才多艺,不会连弓都端不起来吧?”
“你是在说你自己么?”有人不满地瞪了一眼凌琼音,“可不曾听说相国夫人有请人教你骑射啊!”
凌琼音见激将法有用,笑道:“正是因为没玩过,才要试试嘛!我看干玩也无趣,不如添点彩头。”
说话间凌琼音便从自己手上退下一个手镯,“也不用挂靶子了,大家各自拿点首饰出来,用香囊写了物件命挂到对面的廊檐下,谁射中了就是谁的,赢了当个喜庆,输了就当是姐妹间送见面礼了。”
众人看向凌琼音退下的手镯,羊脂白玉的,白润饱满,远看便知价值不菲,是件稀罕物。
凌琼音将手镯放入丫鬟送茶水的托盘里,“各位若是愿意玩,便也取一件彩头,好耐不挑,图个高兴。不玩也没关系,一旁瞧个热闹也行。”
凌琼音说完,安静喝茶,目光不经意地打量着屋里所有人。
玩不玩随你们,反正这屋里,今日不玩诗词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