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一段,瞧见四周无人,凌琼音便接了香云手里的灯笼,将香云支到一旁去守着。
“五皇子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凌琼音直接问。
“祥云堂那日,本是打算请教你姓名的,正巧碰到你身边的丫鬟来请,便知道了,”晏旭安也如实道。
“那你为何会那么早出现在云京?”凌琼音又问,“使团入南平的那日才刚送到,按规定,你应该在边界上的。”
“我比他们早出发,便也到得早。”
“为什么要早出发?”凌琼音追问,“还有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晏旭安看了凌琼音一眼,笑着说:“皇嫂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来问你了。”
凌琼音眨了眨眼,将目光转向一旁看不清波纹的湖面上,“你想问我什么?”
“我想问……”晏旭安故意慢悠悠地卖关子,“皇嫂为何要女扮男装?又为何要学驯兽?这些事,我皇兄他知道吗?”
“你别跟他说!”凌琼音连忙提醒晏旭安,“你提前十日到云京,我也是有你把柄的。”
晏旭安乐了,顺势道:“那我们二人便做个交易如何?互不出卖?”
凌琼音想了想,道:“那得确保你是好人才行!你得告诉我你来南平的目的。你是北越二皇子的人?还是你也想跟晏北宸抢皇位?”
晏旭安微微蹙眉,带着笑意看向凌琼音,“平日里皇兄跟你说话也这般直接?二皇子?皇位?”
凌琼音自知自己心急口误,忙将目光躲闪开,“北宸他从不与我说这些!”
晏旭安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身旁黑豹的头,低声道:“我对皇位没有兴趣。”
“那你是二皇子的人?”凌琼音警惕地问。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晏旭安又说。
“什么叫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凌琼音十分不解。
晏旭安却索性一转身,在围栏边坐下,懒懒地摊开胳膊,黑豹便立马也跃上去,半靠在晏旭安的怀里,活像一只求抚摸的大狗。
“皇后娘娘有两位嫡子,一位是受百姓爱戴,为了北越太平出质南平十数年的大皇子,一位是受父皇喜爱,在朝中为父皇分忧解难的二皇子,其余皇子根本就没有与之相争的资格。”晏旭安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又平淡,“我们能做的,便是选好队伍,选对了,便能活得久。”
晏旭安说着将眸光抬起,看向凌琼音:“谁能成大业,我便是谁的人。皇嫂觉得,我应该是谁的人?”
“那你选北宸!”凌琼音不假思索地说。
“为什么?”晏旭安饶有兴致,“我二皇兄十五岁便参政,不仅深得父皇、母后喜爱,还拉了不少朝臣的支持,就连苏铭学都想将女儿改嫁,你为何觉得我大皇兄更有可能?”
“因为晏北宸是好人,而你二哥是坏人!”凌琼音说。
这样的回答,显得有些中二,却是凌琼音心中的真实想法。
北越二皇子与本最大的反派邹煜明勾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按照HE的结局发展来看,坏人最后都得遭天谴,怎能登上皇位!
晏旭安听了这回答,只觉得好笑,可见凌琼音神色认真,忍不住笑着道:“行吧,便听你的,我便投诚我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