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家父是凌相国。”凌梦瑶答。
安贵妃了然地点点头,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凌琼音。
凌梦瑶又说:“臣女不曾去过淮南,只是得人指点,学了些琵琶曲,尤为喜欢这一曲罢了。”
安贵妃笑,“你弹得好,唱的也好,倒是勾起本宫思乡之情来。”
凌梦瑶立马跪了下去,弱弱地道:“臣女不知会惹得娘娘思家,请娘娘责罚!”
安贵妃又怎会责罚一个让她回忆起家乡的女子呢?只会高兴。
若是任由安贵妃这般高兴下去,凌梦瑶必然会成为安贵妃心中最理想的儿媳。
毕竟她有相府嫡女的身份,并不输给今天任何一位世家小姐。
于是凌琼音稍稍伸出腿,踢了邹煜锦一脚。
晏北宸虽然是质太子,但在礼制上当居皇子之首,因此邹煜锦和邹煜明坐在他的下手,凌琼音便挨着邹煜锦。
凌琼音自打邹煜锦坐下,就十分不满他不肯给晏北宸治腿,奈何人多眼杂,凌琼音寻不到机会同邹煜锦掰扯,故此这一脚,多少也带了些私人恩怨。
一脚过去,邹煜锦抚了抚直接吃痛地站起身来,侧头狐疑地看向凌琼音。
凌琼音歪头朝他吐了吐舌,丝毫不担心邹煜锦动怒。
且不说他还欠着凌琼音一个人情,就凭凌琼音郭家义女的身份,邹煜锦也不会对她如何的。
倒是突然间站起来的邹煜锦打断了安贵妃的思乡之情。
安贵妃紧张地看向邹煜锦,“怎么了?”
邹煜锦瞪了一眼凌琼音,立马乐呵呵地看向安贵妃道:“听闻母后思乡,孩儿不免跟着伤感,一时忘了神,磕在桌角了。”
安贵妃听了这话,舒心地笑了出来,随即道:“本宫只是思乡,却也不曾伤感,今日中秋佳节,本宫有你在身旁,又能伴在陛下身侧,心中足矣。”
安贵妃亦是聪明人,在皇上面前表露思家可以,伤感可是一点都不能提。
邹煜锦看似体贴安贵妃,实则是提醒,母子二人几句话,便将凌梦瑶的努力都抹去了,安贵妃那被浅浅勾起的思乡情,瞬间荡然无存。
但安贵妃亦是对她生了些好感的,柔声道:“凌小姐请起吧,本宫只是许久不曾在宫中听到这淮南小调了,有些新奇罢了,你也不用自责。”
安贵妃再开口,思乡情变成了新奇感。
凌梦瑶起身,心有不甘,但她的计划还要继续。
凌梦瑶走到永定侯的桌前,施施然行礼,然后道:“世家姐妹中,唯有侯府两位嫡小姐尚未献艺,听闻万小姐会些剑术,不知今日是否有幸欣赏一段?”
按着凌梦瑶的计划,她凭着一曲淮南小调得了安贵妃的赏识,接下来若是能激得万思言上场舞剑,一柔一刚的对比,万思言在安贵妃那里必然刷不到好感,那二皇子妃这个位子,她便比万思言更胜一筹。
眼下安贵妃的思乡情虽被打断了,但是安贵妃对她的欣赏倒是不减,她也只能放手一搏,按着计划,激万思言出来舞剑。
世家女子中,舞刀弄枪的较少,更不会有人将其用来献艺,凌梦瑶此话,倒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尤其是看了半天歌舞,觉得无趣的南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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