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踮脚往外看了几眼,小心翼翼地凑到凌琼音身旁道:“殿下对您这般好,您又何必拒他的好意,瞧殿下的样子,怕是生气了。”
凌琼音也往外看着,实在不明白,自己不收这些银钱,为何会令晏北宸不悦。
“夫人,那这些东西怎么办?”香云望着一屋子的金银珠宝问。
凌琼音回身看了一眼,却没了之前的兴奋,丧气地说:“都关上,依旧锁起来!”
主仆二人将箱子、盒子都盖好,又仔仔细细地锁好西厢房的门,才回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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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三更,丝竹院里该睡的都睡了,静悄悄的只有孤单的蟋蟀独唱。
凌琼音翻了一个身,终究还是睡不太着,索性睁了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出西厢房的钥匙。
她盯着手中的钥匙,心中又感慨,又纠结,又疑惑。
拥有这把钥匙,她日后便是名副其实的富婆,别说买仙云纱,买和盛布庄都不用问价。
可这嫁妆本就是面上之词,自己如何能够坦然接受呢?
再有便是晏北宸,为何执意要把那些作为嫁妆给她?明明他自己更需要钱财在南平度日。
凌琼音睡不着,脑子里一片浆糊,急需有人帮她分析分析。
她仰头,扫了一眼榻上酣睡的香云。
这丫头每日要坚持守夜,守夜便是拿一床被子在门口打个地铺,凌琼音觉得地上湿气重,便叫她与自己同床,香云不肯,后来两相退让,香云便在榻上守夜。
“香云~”
“香云~”
凌琼音趴在榻边,推了推酣睡中的香云,虽然扰人清梦当遭雷劈,但是凌琼音真的需要一个知心人开解她。
香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凌琼音,立马坐了起来,“夫人,您怎么起来了?都怪奴婢,睡的太沉,没听见您叫我!”
“没有,我故意轻轻的。”凌琼音说着扯了扯香云的衣袖,拉她下来,与自己并列坐在榻边的脚踏上。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凌琼音说。
“哦,好!”香云立马下榻,也不敢与凌琼音平坐,就坐在地上,“夫人为何睡不着?要不要奴婢帮您捏捏肩?”
凌琼音摆手,丧气地说:“我实在想不明白,晏北宸为何要把那些东西都给我?”
香云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这有何不明白的,殿下自然是喜欢您,宠着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