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凌琼音的声音很低。
香云慌张地坐起身,看看四周,凑到凌琼音耳边问:“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凌琼音悄悄看了一眼车外,车外的景她竟然比较熟悉,这是从北城门出的云京,碎石岭也是这个方向。
她还想再看,驾车中有一人道:“车颠的这么快,她们不会醒了吧?”
凌琼音赶紧拉着香云再次躺回地上,紧接着,车帘布被拉开,有人往里面扫了一眼,笑着说:“还昏睡着呢,你放心,这药即便是醒过来了,也会浑身无力,到了前面的密林,找个无人的地方杀了,一埋,我们就可以回去复命领钱了!”
香云紧张地握了一下凌琼音的手,凌琼音却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她。
前面是碎石岭,进了密林,她有办法逃走。
但马车还未进密林,身后便有一匹快马追了上来。
“吁!”
“把马车里的人交给我!”鹤庆举着手里的玉牌道。
马车急急地停在山路中央,两个车夫看到玉牌也连忙下了马车。
“是鹤庆!”香云惊喜地坐起来,想要出去,却被凌琼音伸手拦住。
绑他们的人必定是苏家的无疑,鹤庆虽然是晏北宸的人,但也是苏家的人。
“鹤庆少爷,这可是大爷的命令,您这是要做什么?”其中一个人道。
“我要做什么,你少管,我拿着令牌来的,你们只管回去复命就是!”鹤庆说着将手中的令牌丢向二人,一人接过令牌看了看,随即笑道:“既如此,人我便交给鹤庆少爷了!”
两人说着当真走了,香云这才敢跳下车,“鹤庆,这些人是坏人,要杀夫人,你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鹤庆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香云,而是看向她身后的凌琼音。
“我有几句话想跟夫人说,可以吗?”
香云一脸疑惑,凌琼音却泰然上前道:“你说吧,香云,你去前面的树林下面等我。”
香云无奈,只好听话地离开。
她走后,鹤庆转身,从他的马背上取下来一个包袱,递给凌琼音,“夫人,鹤庆知晓你与殿下情深似海,但请恕鹤庆冒犯。”
“殿下的大业还要仰仗苏家,夫人此时若是执意留在殿下身边,只会像今日这般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呢?你这是何意?”凌琼音看像鹤庆手里的包袱。
“这里面是万两银票,夫人带着这些银两和香云,暂且离开云京,往南边去躲一段时间吧。”鹤庆说。
“这是晏北宸的意思?”凌琼音冷笑。
“不是,是我自作主张!”鹤庆连忙说,“殿下对您一片真心,只是如今大业未成,尚有诸多顾虑,您切莫记恨于他。”
“您安心到南方安定下来,待日后殿下归国登基,不受苏家挟制,我定会向殿下请罪,让殿下去接您!”
“一片真心?”凌琼音苦笑一声,随后伸手接了鹤庆手中的包袱,“不用来接我了,你也不必自责,我并不想留在这里!”
“此外,不白收你这些银两,我也送你一件礼物!”凌琼音说着从自己身上摸出几张纸递给鹤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