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店里又来一名客人，穿着工地上的工作服，头上戴着安全帽，手里抱着一个素雅的瓷瓶。
“你们这收这瓶子吗？”那人小声问道，像是在做贼一样。
“放在那，我看了再说。”
这一次陆洋很小心，让他把瓶子放好自己再去看。
“送客吧，不收！”陆洋还没看，姜凡便开口了。
“老板，你看都不看吗？这是我们刚从工地挖出来的。”那人小声道。
“别演了！回去告诉让你来的人，这点小招数别来我到我这来丢人现眼！”姜凡沉声道。
这已经是一上午，他们接待的第五位客人。
无一例外，带来的东西都是易碎品。
除了第一个妇人，后面的陆洋都很警惕，不从他们手里接东西，等他们放好再过去看，还回去的时候，也是退到一边。
“老板，你到底要不要啊，不要我去别的店了。”男子不满的说道。
“去吧！我这不收！”姜凡平静的说道。
现在他敢确定，有人故意在恶心他。
一上午五个客人，这比以往一天还要多。
而且前面几个离开后，陆洋去别的店里打听过，那些人根本没去其它店里，很显然
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清吧！”陆洋指了指门口。
男子抱上瓷瓶大步向着门口走去，陆洋跟在后面准备去买午饭。
啪！
哗啦——
陆洋准备问姜凡想吃什么，就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扭头一看男子趴在地上，距离他不远处的地上满是碎片。
“你长眼睛没，不就是东西没卖給你们吗！”男子飞快起身，冲着陆洋咆哮。
陆洋直接懵逼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喊声，姜凡微微皱眉。
千防万防，到头来还是没防住。
“大伙給我评评理，我这瓷瓶是清代的，虽然算不得什么好宝贝，但他们只给我一千块，我不卖給他们，他就暴力赶人，现在把我瓷瓶弄碎了。”
“你们说有他们这样做生意的吗？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是瓷瓶少说也能值个几万块，他们就給我一千块，不卖就恶语相向，还故意把我推倒。”
“这瓷瓶可是我家祖传的，要不是孩子要读，老母亲生病，我都舍不得卖。”
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哭诉。
“你胡说，你刚才说瓷瓶是你们工地挖出来的！”陆洋大怒。
“大家听
听，工地挖出来的东西，那可是国家的，我一个普通工人，我敢明目张胆拿出来卖吗？”
陆洋傻了，涨红着脸瞪着男子，“你……你……你……”
“不可能，姜先生不可能刻意压价，那天有个孩子来卖盒子，姜先生明确告诉人家，盒子比要价贵很多。”
“你要说刘伟奇还在，他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一点也不稀奇，姜凡绝不可能这么做。”
“这人肯定有问题，我见他从街口一路过来，直奔淑宝斋，路上那么多店，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八成冲着淑宝斋来的。”
闻言，男子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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