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女人本来就少,所以按照一般的情况,罪臣家属中的女眷一般是不会被杀的,也不会被充什么军。最重的就是送去楼子里做个女妓,但这里的女妓与大家想的又不一样。她们虽然身为最下等的人,但是仍要比男子要尊贵些。如果想与她们春风一度那消耗的财产与人力物力也是很大的,再想与她们生个孩子什么的则更是需要努力了,有的则需要耗费半数的家财。
就算如此,也有一些男子愿意花费重金请这些女子为自己生子,一来没有什么负担,二来也不必受女子管束。
当然,只有一般特殊条件的一些男子才会这样做。好人家的男子,哪个不盼着嫁个好妻主。
跑题了,宓鹿这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在提起宫外那男人时神情都十分怪异,原来竟然是罪臣之子。他的情况也是比较特殊的,当年因为年纪小被自己给放了,以后只怕不会被判什么罪。
但是,怕是想入宫十分的不容易。
司官马大人忙跪地道:“正如皇正君所言,项官人也这般讲。只是,这麒麟印不好流落到官外,请帝姬考虑一下。”
麒麟印就如同帝姬的脸面,只要她将那东西送给谁那就表明着对其情深,定要将人接进宫中的。可是,如果不将那人接进去,便是有始乱终弃之嫌。到时候,这帝姬薄情的名声便会传开了,而受到舆论压力也会将这位男子接进宫去。
反正自古女子多夫,也不差这一个。
因为它的重要,从来没有哪个帝姬会犯这样的错误。麒麟印只送给自己的正君,包括上一代的她。当然,那也只是她没穿之前送的,只是在当时的皇正君死后他亲手交到了她手上,这才让当时的身为帝姬的她知道那东西的重要。因为,它的上面还染着那位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血液,非常的炙热。
想到那只麒麟印没想到落入了当年杀他之人后代之手,这还真是讽刺,这个便宜外孙女宓鹿脑子不会被门夹过了吧!
想到此,宓鹿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司寇家小朋友,这位只怕和他的父亲都气坏了吧?
她在心里苦笑了两声,然后淡淡的道:“即是知道不易进宫那便让他将麒麟印交出吧,孤自会派太医为他医治。”
司官马大人一怔,惊讶得抬头看着帝姬以为她是在说笑。她之前与那项官人爱得可是死去活来,这才不到几月功夫竟这般冷漠了?
看来他当时的决定真的错了,女人的感情果然最不可信。他心中冷笑,表面却道:“帝姬,您难道不想见他最后一面吗?”
“司官,这是你应该讲的话吗?帝姬之言岂是你可反驳的,滚出去。”司寇祭夜冷声一喝立将那司官马大人吓得全身一颤,他真的不敢在两人身边再讲一句,匆忙的下去了。
果然是皇正君啊,真有做皇帝的料。只一句话就将人给逼下去了,只是以后要怎么办?她本是想寻问一下这位皇正君的意见的,可是他却翻起了奏章,这意思是要工作不可以被打扰的意思?
不,这意思是让她离开自己去想?
也对,这人是她惹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清楚问他也没用。所以她就起身走了,最后只留下了小保子一个又开始了讲半截话之语。最后给套出来了,这项家遗孤名项云,听闻是位风流绝代的公子。
虽然为罪臣之子,但是外面有很多女人都想娶他为正夫,就算为此家中任何男子都无法走进仕途都不悔。
还讲,他才貌惊人,是难得的奇男子。
而宓鹿对其十分的沉迷,只为了当年她被项家的家仆抓到后反而被他这个少主所救,自此以后就爱上了他,甚至为他不理会别的男子,包括皇正君在内。
宓鹿听完,只对天‘哈哈’了两声。这个便宜外孙女真的是被门夹了头的,这分明是有计谋的啊!
但是小保子也说了,这拥有麒麟印的男子必要被接进宫的,否则她一定会被外面的人骂成背信弃义之人。
她这个愁啊,可是别的皇夫还真帮不了她。这个世界的男子虽然外面的事情都可以做主,但是娶夫纳侍之事一般是管不了的。尤其是帝姬,所以皇正君司寇祭夜才将她赶出来吧!
那位司官马大人虽然是离开了,不过后来却是每日都来报告的,讲什么那项官人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并要去神女庙为她祈福什么的。
这神女庙天天男男女女无数,这一去不就是为了暴光吗?可这话明显不是对她讲的,而是讲给司寇祭夜听的,否则也不会不直接求见她而是让司寇祭夜转答了。
宓鹿冷笑:“他这是觉得孤笨得无药可救了,完全听不出他这话里的威胁之意吧?”啪的将手中的放在桌上,这让司寇祭夜更加深了她是圣主的想法。否则以前的宓鹿小姑娘十分的纯真,哪会想到威胁这一层。
不过,看到她冷静的对待此事并没有受那男人的煽动不由得心安下来。但是,麒麟印在,似乎也只能人接进宫了。
想到这里,他紧紧的握着手,心里竟有一丝不甘。
宓鹿却问道:“麒麟印不能留在宫外,这事孤知道。皇正君,你来安排一下吧!不过,用清人的礼接他入宫见孤,没有任何的身份。”
“是。”司寇祭夜幼时并不知道圣主的厉害,只听以前的皇君时时提起。可是眼下瞧来她确实与别的女人不同,所思所想尽是这般为大局着想。
清人便是没有身份,他即使进来也没有任何的权利与大局,甚至连见帝姬也不那么容易,倒是个非常好的办法。
“皇正君,司马即容的事……”虽说交给他了,但人这么久似乎还没有休出去。这人还没休,另一个又要进来了,真是愁人。
司寇祭夜即知她的身份就觉得她这么做肯定有理由,也不细思道:“休臣已以替您交到他的手上,而他自会有人接出宫去,相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宓鹿听后十分高兴,便道:“他不会自杀或是出家吧?”
“自是不会,相信司马家会替他安排一件婚事。”司寇祭夜老实的回答着。
宓鹿也不是那么圣母的,只要他不死不出家就好了,不可能为了他的幸福负一辈子责,毕竟自己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抓住又有什么精神去管别人。